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真的是他干的?”
“连袛园小姐都惊动了…”
“这下他彻底完蛋了…”
夜瞳放弃了辩解。在精心布置的陷阱和“铁证”面前,任何话语都是徒劳的。他只是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感受着周围射来的各种目光,感受着袛园那复杂而最终变得冰冷的视线。
“把他带走!交给纪律部门处理!”领头的看守大声下令,仿佛完成了一项光荣的任务。
夜瞳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双手反剪在身后,被押送着离开。他经过袛园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袛园看着他被押走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眼神复杂地望着夜瞳消失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浴衣的边缘。
海军内部的审问室阴暗而压抑。冰冷的墙壁似乎能吸收掉所有的声音和希望。
夜瞳安静地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双手被海楼石手铐锁住——这是标准程序,即使他们不认为一个瞎子有多大威胁。他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和消毒水的味道,能听到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呵斥声和哭泣声。
审问开始了。过程简单得近乎潦草。
几个穿着制服、表情冷漠的军官坐在他对面,其中一人正是之前那个构陷他的领头看守,此刻他正以“证人”的身份,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如何在浴场外“抓获”鬼祟徘徊的夜瞳。
“我亲眼看见他贴在墙边,行为极其可疑!”
“我们上前盘问,他还想狡辩逃跑!”
“在他附近,我们还找到了他的个人物品!”那条被当作“物证”的毛巾被呈了上来。
另一个被收买的杂役也哆哆嗦嗦地出来作证,声称当晚看到夜瞳一个人朝着女浴场的方向走去,行迹“非常诡异”。
博里克和他那个谄媚的跟班则作为“提供线索者”,讲述了他们如何“无意中”发现夜瞳行踪可疑,并“出于对女学员安全的关心”而通知了看守人员。他们的话语充满了暗示和引导,将一切都指向夜瞳蓄意偷窥。
轮到夜瞳辩解时,他坚持自己是无辜的。
“我没有偷窥。我是被引导过去的。”夜瞳的声音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听到了有人故意在错误的方向指路,然后听到了栽赃的呼喊声。”
“引导?谁引导你?证据呢?”主审的军官面无表情地问。
“我听到了声音,但我看不见是谁。”夜瞳解释道,“我能感觉到那是一个陷阱。”
“感觉?陷阱?”军官嗤笑一声,“夜瞳学员,这里是海军审问室,不是让你发挥想象力的地方。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你所谓的‘感觉’和‘听到声音’,能证明什么?”
“我的感知能力很强,我能分辨出…”
“够了!”军官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的感知能力强,所以就能随意接近女浴场?甚至可能利用这种能力进行偷窥?这反而更证明了你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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