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在他们的晚饭里下了蒙汗药”
好在“小承”还算听话,任由云遣梦拉着手走。
可是,他们才一出牢门,就被带着火把的士兵团团围住,带头的人是靳衡!
云遣梦看到是他觉得这下有门了,却听他低吼了句:“你们逃不掉了!”
“靳衡,你那天不是还说要让我走,让我离开将军的么?”云遣梦将最后一丝希望都压在了他身上。
火把下,靳衡的脸依旧刻板冰冷,“今日不同往日,你身份可疑,让你离开就是放虎归山!”手一挥,直接让人将她拿下。
云遣梦见猛推了一把琉萤:“你快走!”她知道她是带功夫的,跑的出去。
“可是主子您……”琉萤抓着她想要一起。
云遣梦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用力甩开她:“能跑一个是一个!”
靳衡提剑就上,朝着琉萤劈去,琉萤一看来不及犹豫,一个轻巧的起落飞出了这里。
“给我追!”靳衡一声命令,抓着云遣梦就往大牢里带。
只是这一次,云遣梦遭受的远不止那使了巧劲的几鞭子。
封玉尘得到消息带着满腔的怒火赶来,想到他竟然敢逃离他,心像被人掏空了般焦躁的想杀人。
黑暗的角落里,云遣梦依偎在“小承”的怀中,只露出两条腿在朦胧的灯火下。
“起来!”封玉尘踢了踢。
地上的人只发出了些许沙哑的哼鸣,像一具死尸般一动不动。
他看着脚下的这双腿冷冷一笑:“不是能跑么?这么能跑,不若本将卸掉你这双腿怎么样?”
地上的人微微动了两下,依旧没有出声,可她的沉默却彻底激怒了封玉尘,猛一把将人从暗影里揪出,整个人震惊在那。
看着面前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人,顿时慌了,直接打横抱起,边跑边喊着:“叫大夫,把所有大夫都给我叫来!”
整个刺史府里一片忙乱,齐云平带着几名军向封玉尘行了礼匆匆进了屋子,可没一会儿,便见齐云平满脸惊疑的从屋子里出来。
一阵恐慌席卷了封玉尘的心,“难道他……”
齐大夫连连摇头:“非也,而是……赵先生是个女的。”
“你说他是……是女的?”封玉尘惊呆在原地,一时间脑子乱哄哄一片,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是女的?”他又问一遍。
齐云平再次肯定:“绝无虚假!”
“呵……呵呵……”封玉尘忽然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似的在院子里打着转。
靳衡可是被这样的将军吓坏了,以为是自己的擅自做主刺激了将军,顿时跪在地上请罪:“将军!你若有不痛快冲着属下撒气,您千万别为难自己,请将军保重!”
身后的一干士兵也全都跪地请罪,听着大将军的笑声一个个只觉得毛骨悚然。
许久后,封玉尘终于止住了笑声,可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复杂,看向齐大夫问:“她现在怎样?”
齐大夫瞥了跪在地上的靳衡一眼,无奈道:“情况堪忧。”
“什么?”
封玉尘慌张的冲了进去,看着脸色惨白的云遣梦,心像被人扔了无数的刀子。
“伤在何处?”他问,掀被子的手都有些颤抖。
齐云平声音沉痛:“遍身皆是。”
封玉尘将被子又盖了回去,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起伏的胸膛越发明显,“救,尽全力救,本将……要她活着。”
“遵命!”
封玉尘重新来到院子里,站在靳衡的面前,似从未动过过一般,淡淡的问:“为何动刑?”
越是平静,才越令靳衡感到害怕,可他既然敢做就敢承担:“此人身份悬殊,属下替将军分忧!”
“不仅仅是拷问吧?”他声音依旧清淡。
靳衡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属下怕将军不忍,坏了大事!”
“仗都打完了,还有什么是大事?”他看着他,古井无波的目光却更叫靳衡生畏。
“下去领二十军棍,再叫两名侍女来伺候。”
他这一声命令,后面的士兵不干了,纷纷为靳衡求情:“将军,这事不怪靳护卫,是那赵芋头逃狱在先,还有武林高手里应外合。”
封玉尘看向靳衡。
“没错,那人是一女子,能夜探监牢,蒙晕狱卒越墙逃跑,此人武功非常,赵芋头与这样的人往来,定非等闲之辈,还请将军不要被其蒙骗了!”靳衡一个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封玉尘看向空中独挂的月色,眼底尽是复杂,她是女子,不是太监,可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