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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回国公府(1 / 1)

次日,房遗爱站在梁国公府门前,望着那对熟悉的石狮子,竟有些踌躇。半年前他离开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如今已是食邑三百户的临淄县男。

二郎回来了?老门房揉揉眼睛,连忙推开朱漆大门,老爷今早还念叨您呢!

穿过三重院落,房遗爱发现府中陈设依旧,只是庭院里的老梅开得比往年更盛。他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木匣——里面装着这半年来在安济庄研制的几样新物件。

书房外,房遗爱整了整衣冠。还未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房玄龄端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公文。半年未见,父亲两鬓又添了几丝白发,但目光依然锐利如鹰。

儿子拜见父亲。房遗爱郑重行礼。

房玄龄搁下毛笔,指了指案几对面的蒲团:坐。待房遗爱落座,他忽然从案下取出一个木匣,先看看这个。

木匣里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份奏折抄本。房遗爱翻开最上面一份,是临淄县令上报的秋收情况——因推广曲辕犁和水车,全县粮食增产三成有余。

做得不错。房玄龄轻啜一口茶

房遗爱从袖中取出自己带来的木匣:儿子明白。这半年除了打理封地,还改良了几样农具。

他一一展示:能同时播种三行的耧车、可调节深浅的耘锄、利用水力的自动舂米机...每一样都配有详细的图纸和使用说明。

房玄龄拿起耧车模型细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儿子在庄里常与老农交谈,知道他们最需要什么。房遗爱指着舂米机的图纸,比如这个,一日能舂米十石,抵得上五个壮劳力。

书房内一时寂静。阳光透过窗棂,在父子之间的地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出了书房去见了母亲。四十五岁的范阳卢氏嫡女保养得宜,鸦青色襦裙衬得肤白如雪,眉心一点朱砂痣鲜艳欲滴。

细雨初歇,房遗爱穿过回廊时,紫藤花瓣正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卢老夫人独坐在花厅的湘妃榻上,鎏金熏笼里沉水香氤氲出袅袅青烟,映得她眉间朱砂愈发鲜妍。

孩儿给母亲请安。房遗爱撩袍欲跪,却被一双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托住。

快过来让娘看看,一转眼半年过去了,都长高了。卢老夫人轻笑,腕间翡翠镯碰出清越声响。她指尖拂过儿子衣襟沾的墨迹,忽然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尝尝,范阳老宅厨娘特制的梅子饴。

房遗爱怔怔望着掌心的琥珀色糖块——这是他幼时最爱的零嘴。母亲总说男儿不该贪甜,却年年托人从范阳捎来。

听说你改良的曲辕犁,连陇右道的农户都在用?卢老夫人执起越窑青瓷盏,茶汤里浮着朵晒干的木芙蓉,倒比你祖父强,他当年在工部三年,连个锄头都没改良明白。

春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她鬓角一缕华发,恍然仍是十年前灯下教他认字的模样。

房遗爱陪着母亲待了半个时辰,就打算回自己的西市的宅院,刚一出房门,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兄长房遗直正站在廊下,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半年未见,房遗直消瘦了许多,原本儒雅的面容添了几分憔悴,唯有那双与父亲相似的眼睛依旧锐利。他身着素色圆领袍,腰间挂着象征嫡长子身份的玉佩,整个人如一棵挺立的青松,清冷而疏离。

大哥。房遗爱拱手行礼,心中百感交集。

房遗直微微颔首,声音平静:听闻你封了爵位,恭喜。

这声恭喜说得极淡,仿佛只是客套。房遗爱心中一紧,却不知该如何接话。兄弟二人站在廊下,一时沉默。

听说你推广新式农具,百姓称颂。房遗直终于开口,语气里辨不出喜怒。

房遗爱谨慎答道:只是些小技,不敢当兄长夸赞。

房遗直目光微动,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这是我在弘文馆整理古籍时发现的,或许对你有用。

房遗爱接过一看,竟是一卷《氾胜之书》的残本,上面记载着汉代农器的改良之法。他心头一热,抬头看向兄长:多谢大哥!

房遗直却已转身,只留下一句:父亲年迈,莫让他再为你操心。

话音未落,他人已走远,背影挺拔如松,却又透着说不出的孤寂。

房遗爱站在原地,竹简攥在手中,微微发烫。

他忽然想起儿时,兄长手把手教他写字的情景。那时的房遗直眉目温和,会因他写错一个笔画而无奈摇头,却从不斥责。可自从他沉迷奇技淫巧,兄弟二人便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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