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然目光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恢复镇定,干笑着摇头:“连护士长,你说什么艳福不浅?”
连亦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中满是洞察:“刚才我看到了,沈教授您可是把人家揽在怀里……”
沈卓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诚恳的神色:“这跟什么艳福可沾不上什么关系。”
他向前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道:“她只不过是把我当做朋友来倾诉一番。”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凝重:“她女儿被她逼得有抑郁症,跳楼自杀,摔伤了腿,现在住院。”
说到这,他轻轻摇了摇头:“她心里面非常愧疚,需要一个人倾诉,我就把我的肩膀借给她依靠一下。”
他突然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怎么,连护士长吃醋了?”
连亦怜听他说得坦荡,原本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唇边绽开温柔的笑意。
“哎呦,什么吃醋啊。”她抬手将鬓边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沈教授,我误会了,对不起哦。”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病历夹:“我是过来通知你,明天要做手术了,手术需要您的家人签字。”
她抬起头时,眼中带着关切:“您看是联系女儿沈黛还是儿子沈青?”
沈卓然心里一动,连亦怜居然连自己女儿和儿子的名字都记得,可见对自己已经上心了。
他目光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停留少许,突然笑着凑近,压低声音道:“要不……连护士长帮我签?”
他眨了眨眼,目光带着少年般的狡黠:“我看你比我那些孩子都靠谱。”
连亦怜脸颊瞬间染上红晕,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别胡说!”
她转身时,发梢扫过沈卓然的鼻尖,留下一缕淡雅的成熟女人香:“赶紧联系家人,我先去忙了。”
她踩着白色护士鞋快步离开,裙摆随着步伐轻轻飘动,在走廊尽头消失。
……
到了第二天,晨光斜斜地穿过医院走廊的玻璃,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沈卓然半靠在病床上,皱着眉头看着儿子沈青。
他外表是七旬老者,灵魂却是那个二十岁的男大生,突然看到自己有个四十多岁酷似佟大炜的儿子,观感怪怪的。
看看那个长得像梅亭的眼袋很黑操劳过度贤惠过头的儿媳妇刘丽娜,感觉也蛮奇怪的。
沈青握着钢笔,笔尖悬在手术通知书上方迟迟未落,声音里满是担忧:“爸,真不用再考虑考虑,毕竟手术都有风险。”
“有什么好考虑的!”沈卓然迅速把心理的奇怪感赶跑,摆出老子的架势,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伸手想要拍他,
却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管,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却还是强撑着硬气。
“你老子我堂堂大学教授,还能怕个前列腺增生手术,别磨磨唧唧的,赶紧签字!”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摆出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
刘丽娜站在一旁,轻轻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凑近病床,声音温柔又带着讨好。
“爸,您别听阿青瞎操心,张主任都说了,这手术小得很,半小时就能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