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又惊又喜,问道:
“我这吐鲁番四然四酿葡萄酒密封于木桶之中,老弟怎地也嗅得出来?”
吴翟微笑道:
“这等好酒,即使是藏于地下数丈的地窖之中,也掩不住它的酒香。”
丹青生叫道:
“来来来,咱们便来喝这四蒸四酿葡萄酒。”
将屋角落中一只大木桶搬了出来。那木桶已然旧得发黑,上面弯弯曲曲的写着许多西域文字,木塞上用火漆封住,火漆上盖了印,显得极为郑重。
丹青生握住木塞,轻轻拔开,登时满室酒香。
施令威向来滴酒不沾唇,闻到这股浓烈的酒气,不禁便有醺醺之意。
丹青生挥手笑道:
“你出去,你出去,可别醉倒了你。”
将三只酒杯并排放了,抱起酒桶往杯中斟去。那洒殷红如血,酒高于杯缘,却不溢出半点。
向问天喝一声彩,心道:
“此人武功了得,抱住这百来斤的大木桶向小小酒杯中倒酒,居然齐口而止,实是难能。”
丹青生将木桶挟在胁下,左手举杯,道:
“请,请!”
双目凝视吴翟的脸色,瞧他尝酒之后的神情。
吴翟举杯喝了半杯,大声辨味,只是他脸上涂了厚粉,瞧上去一片漠然,似乎不甚喜欢。
丹青生神色惴惴,似乎生怕这位酒中行家觉得他这桶酒平平无奇。
吴翟闭目半晌,睁开眼来,说道:
“奇怪,奇怪!”
丹青生问道:
“甚么奇怪?”
吴翟道:
“这酒似乎已有一百二十年,又似只有十二三年。新中有陈,陈中有新,比之寻常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