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长老明鉴,种种原由,属下实在莫名其妙。唉,玩物丧志,都因属下四人耽溺于琴棋书画,给人窥到了这老大弱点,定下奸计
,将那人……将那人劫了出去。”
他明知已然无幸,此时话声颇为镇定。
鲍长老道:
“我四人奉了教主命旨,前来查明那要犯脱逃的真相,你们倘若据实禀告,确无分毫隐瞒,那么……那么我们或可向教主代你们求情,请教主慈悲发落。”
黄钟公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教主慈悲,四位长老眷顾,属下又怎有面目再活在世上?只是其中原委曲折,属下如不明白真相,纵然死了也不瞑目。鲍长老,教主……教主他老人家是在杭州么?”
鲍长老长眉一轩,问道:
“谁说他老人家在杭州?”
黄钟公道:
“然则那要犯刚刚逃走,教主他老人家怎地立时便知道了?立即便派遣四位长老前来梅庄?”
鲍长老哼的一声,道:
“你这人越来越胡涂啦,谁说那要犯是昨天逃走的?”
黄钟公道:
“那人确是今晚越狱的,当时我三人还道他是黑白子,没想到他忽然出手,吸干了我等功力。这件事,我三弟、四弟固然看得清清楚楚,还有那丁坚,也是如此……”
鲍长老转头向其余三名长老瞧去,皱眉道:
“这人胡说八道,不知说些甚么。”
一个肥肥矮矮的老者说道:
“咱们是上月十四得到的讯息……”
一面说,一面屈指计算,道:
“到今日是第十七天。”
黄钟公惊愕道:
“决……决无此事!我们的的确确,是今晚亲眼见到他逃出去的,不信你们来验伤便是!”
鲍长老走到他身前,抓住他胸口,将他身子提起,只见他手足软软的垂了下来,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断绝,只剩下一个皮囊。
鲍长老脸上变色,大有惶恐之意,一松手,黄钟公摔在地下,竟站不起身,另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