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面露喜色,深深一揖到地,说道:
“田兄大恩大德,须臾不敢忘,小弟在镇上置办了酒席,田兄可否移步一聚?”
吴翟笑道:
“许久未见,正可一醉,走吧!”
两人来到酒楼中,林平之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双手奉上,举手投足间,香风浓郁,风雅至极。
吴翟也不以为意,接过来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林平之再敬,吴翟再饮。
反复敬了三杯,林平之才放下酒壶,沉吟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
“田兄,小弟有一处疑问,请勿见怪。小弟愈练此功,则欲罢不能,但觉神妙非凡,却不知田兄当日为何……”
吴翟道:
“为何弃之如敝履?”
林平之点点头。
吴翟又问:
“你既然将功夫练成了,那么自然知道这《辟邪剑谱》的第一道法诀了?”
林平之赧然道: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
吴翟笑道:
“那么,田某是何许人也?”
林平之道:
“田兄乃一代大侠,义薄云天……”
吴翟笑骂道:
“少踏马拍马屁,老子就是一介银贼,你想想,要是练了这功夫,让老子如何去脂粉堆里打滚?”
林平之恍然道:
“原来如此,田兄早知道了……”
随即,又感慨道:
“难得,难得田兄不弃,还肯跟我这般怪物在此饮酒,小弟当真感激之至,不知如何是好。”
吴翟道:
“不必如此,我是看不惯那些卑鄙小人所为罢了。不过你既然练了这剑法,林家也就此绝后,你可后悔?”
林平之苦笑道:
“若是不练,我家血海深仇,不知何年何月才得报,且这功夫神异非常,我一练下来,竟然性格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