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状如疯虎,东出一拳,西拍一掌,但目不能视,处处落空,他气得哇哇直叫,口中不住有黑血喷出,却愈战愈疯……
任盈盈哭喊道:
“爹爹,别打了,别打了……”
任我行哪里肯听,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吴翟这混账碎尸万段!
又出几招,任我行忽然呆立当地,一动不动。
任盈盈抢上前去,但见他口鼻之中皆汩汩冒血,瞎目之中,流下来两行血泪,竟然气息已绝……
任盈盈尖叫一声,抱着任我行尸体哭出来,声声泣血。
吴翟叹了口气,转身走过去,伸手到东方不败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旧册页,随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他握在手中扬了扬,向林平之道:
“这本册子,便是《葵花宝典》了,其中所载的武功实在厉害,林兄弟,你正可与《辟邪剑谱》相互印证,当有所获。”
伸手把那册子塞到林平之手中。
不料,林平之却微微一笑:
“田兄,你让我见的人,我也见了。我意已决,这就送我一程吧?”
吴翟摇摇头,对曲非烟道:
“非非,你陪圣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曲非烟点点头,走到任盈盈身旁,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任盈盈仍是哭泣不已,她也不劝,就呆呆坐在地上。
转身和林平之走出地道,来到黑木崖前,此时烈阳高照,四下里云雾缭绕,当真似仙境一般。
林平之道:
“田兄,永别了!”
吴翟转身瞅着他,惋惜的说:
“林兄弟,这《葵花宝典》当真是武林绝学,你看东方不败,若我不仗着内力高深,也绝不是他对手,你就忍心再不练了吗?”
林平之走过来,仰起头,看着太阳,忽然笑了起来。
半晌,回头对吴翟说:
“田兄,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想当年,我也曾是风月场里的状元。若不是要报仇,那一刀我说什么都割不下去,谁不想在脂粉堆里打滚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