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在开车,不方便转过来看她的手机,但是也已经感受到她的快乐:“没有也得有啊,男的还是女的?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的,你应该也见过,就是我隔壁店的花店老板娘,她人很好,上次我被方琳讹钱,也是她去警察局帮我作证。”
高庭对这个老板娘确实是有印象的,既然潘潘这么说了,他当然会重视。
毕竟,这还是认识她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说起,朋友。
“那明天我们去买点水果,一部分放家里,你吃,再买两个礼盒,送去拜年吧。”
“嗯,再买一箱牛奶吧,她有孩子的。”她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我觉得我以前是自己性格不太好,没交下什么朋友,以后我也想试着多交一些朋友。”
这世界上,亲情,爱情,友情,她好像只有高庭,她不想这样,把他当成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这样他太累了。
没有家人,有事业有朋友,哪怕有一天真的走不下去了,也会有东西支持她一直生活下去。
但说起朋友,其实高庭也没带她见过自己的朋友圈子——现在回想从前同居一年,明明身体那么亲密,实际却是两个陌生人。
直到如今,才算真正认识了彼此,真正爱上了彼此吧。
夜里,高庭做了一桌菜,无所谓她能不能吃光,重要的是足够丰盛,能哄她高兴。
饭吃到一半,高庭就把蛋糕拿上来,关灯点了蜡烛。
潘潘双手合十,却什么愿都没有许,她偷偷睁开眼睛看高庭被烛光照亮的脸——她想说的除夕那晚早就对菩萨说过了,她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她弯起嘴角,看着他笑嘻嘻的。
高庭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严肃点,不然愿望不灵了。”
她没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假装闭上眼,等了一会儿,就吹了蜡烛,再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打开的戒盒。
盒子里,是一枚硕大的钻戒。
潘潘被惊到了,她想过他会送贵重的东西,会把从前她还给他的东西,重新还回来,但没想过他会去买戒指。
高庭站起来,拉过她的手,替她戴在中指上,一边借着生日蜡烛的火光说着话:“开业那天,麦田回来我就去买了,一克拉的,款式不喜欢可以改,大小不合适也可以改。”
“你怎么……突然……”不是说下一个除夕才见家长吗?这进度条怎么这么快?
“就当我提前预定吧,不是逼你马上结婚。我会给你你想要的时间,空间。而是,我们重新开始,以结婚为前提。行吗?”
潘潘心里是暖的,为这他这话,她没有拒绝他的戒指,也没问多少钱,而是故意调侃问他:“那,真的求婚的时候,还会有戒指吗?”
高庭听到这话,握住她的手,笑得没边:“有,你想要,我每年生日都给你买一个,行吗?”
潘潘也笑:“那你要抓紧还债呀。”
“一定,有你给我做的景观鱼缸,明年一定时来运转。”
“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的。”
高庭双手撑住她的椅子,将人圈住说:“没办法,追妻一年了,人总得有点进步。”
四目相对,她有了几分认真,问他:“那你…后悔吗?”
后悔在她身上花这么时间和精力吗?
他笑意更深了,抵住她的额头说:“那就看我的投资,今晚能得到什么样的回报了。”
他的气息好热,从她接受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想忍了。
可潘潘觉得好突然:“不是还要看烟花吗?”
他目光扫过她的嘴角,还有一点儿奶油,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舔了一下,好甜。
“没事儿,我找了人在麦田里守着,随时去,随时看。”
“要不还是先去看吧,让人家等着不太好……”
他目光赤裸,热气钻入耳朵里:“那你就舍得让我等吗?”
说话间,双唇已经相接。
他没再有一点儿克制,深入拥吻,圈抱起来,扛着去了卧室……
这一夜,他明明积压了一年的情意亟待爆发,却会为她而耐着性子。
哪怕是后半段,他汗如雨下,几乎失控的时候,只要她喊疼,他都忍着,轻一点儿,尽量轻一点儿。
最后几分钟,实在忍不了了,他说尽了情话,无数遍我爱你,哄着她,才做到了最后…
而这天夜里,被高庭提前好几天一个电话喊来送烟花的周云飞,在麦田里守着几个大烟花,一直受冻等到了凌晨1点多,才堪堪打通他的电话。
“喂?你不是说嫂子要看烟花吗?我他妈9点多就在这儿等你了,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