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晴,她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将事情做绝?
他在黑暗中站起身,尽管喝了这么多酒,可是脚步还算稳健,沉稳。拿了车钥匙出门,红色的法拉利驶出家门,穿越繁花迷眼的霓虹,一路驶向城南,最终停在一座旧楼前。
侧目,看着黑漆漆的楼道,视线昏暗中,那个楼道口像只怪兽张开的血喷大口。
其实要逼乔子晴他手段有得是,对付女人而已,他古钧天没有那么君子,对她也不想讲究什么君子。可是真要动手的时候,想到她那张倔强的,或带泪痕的脆弱脸庞,终究是没有下去手。
可是如今看来,他不狠下心,这个女似乎永远都学不会听话。
他似乎真有些醉了,这会儿酒劲儿上来,眼前也有些恍惚起来。这时一辆出租车恰巧就停在了楼道口,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仿佛是看了他一眼,竟就那样往楼道里走。
不理他?
古钧天当即他果断推门下车,上前便拽住她的手腕。
女人转头,目露诧异地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她下车就看到他的车了,红色的法拉利,这样的车整个锦城市绝不会有第二辆,她又如何认不出来?只不过不想自讨没趣,没想到他会主动上前来纠缠。
古钧天动手扳着她的下巴,细瞧了两眼,皱眉,问:“乔子馨?”
乔子馨看他那个样子,便知道他是认错了人,而且身上的酒味颇浓,便嘲讽地问:“你以为是谁?乔子晴吗?”
古钧天懒得跟她斗嘴,放开她,退后一步,从兜里掏出手帕来擦了擦自己手,问:“她呢?”
他要找的是乔子晴,对她不感兴趣。
乔子馨注意到他的动作,脸色自然是不好看。不过她隐忍着,嘲讽地说:“古少的本事那么大,何不自己去找?”
古钧天看着这个女人,那笑是毫不掩饰的恶毒,他说:“说得对,本少自然会找得到。”说完,转身回车上。
不是斗嘴斗不赢,只是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
乔子馨看着他的眼神,生气地跺了下脚。
古钧天上车后,脚下踩了油门,车子便从楼前窜出去。说来也巧,在他毁了婚的时候,尤岄最近似乎也不是很顺,不止被警方咬得紧,似乎做事太绝,也被别的帮派给盯上了。
否则,乔子馨哪还能过现在这样的日子?
她只要不兴风作浪,看在乔子晴的面子,他也懒得再搭理她。古钧天打了个电话,很快便知道乔子晴的去向。车子转了个弯,便朝着市医院开过去。
相比起他的心心念念,乔子晴早就将他抛在脑后。别说发生了父亲的事,就是没发生,她会不会妥协都还未可知。趁着护士换药,她从监护室里出来。
硬币投进自动贩卖机里,拿了瓶水出来,给自己灌了口凉水。沁凉的液体顺着咽喉流入食道,然后进了胃里,并不十分舒服,却还勉强可以解渴。
抬手准备给自己灌第二口的时候,手却被人攥住,她微惊,侧头,看到古钧天的脸。
“喝这么凉,不怕伤胃吗?”她照顾病人,肯定是没有吃好的。如今的天气已经转凉,晚上都穿上风衣了,她空腹还喝凉水?
乔子晴听闻他嘴里吐出这样类似关心的话,还真挺意外的,不过并不领情,只用力拽回自己的手。
古钧天当然是没有放开,两人纠缠间,她被他压在走廊的墙壁上,被她喝了一口的水掉到了地上,水洒了一地。
“古钧天,你放开我。”乔子晴气急败坏地说。
古钧天自然是不会听她的,只是将她的手举高过头顶压在墙壁上。身子相贴,他身上的温度透过彼此的衣服传来,她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重酒味。
“你喝酒了?”她问。
古钧天却并没有回答,因为答案是鲜而易见的。他的手伸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挂着一串钥匙,问:“为什么没有来?”
乔子晴别过头,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