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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骄阳脸色骤变,喊:“别动。”俯身,手臂分别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将她整个人小心抱起来。
其实夏初因为刚刚听到的话太过震惊,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自己被古骄阳放到沙发,古钧天看到她脚的伤皱眉,转身拎了医药箱过来。
古骄阳将她的脚小心放在自己膝,然后从医药箱拿了医用钳子,准备帮她夹出嵌在肉里的玻璃片。说:“忍着点。”
夏初怔怔地看着他,其实心思还没有完全从刚刚听到的话里抽离出来,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这时楼的乔子晴与夏末也都听到动静下楼来,正看到古骄阳手里的钳子夹着的带血的玻璃片。再看夏初痛得轻哼声,不由心急又心疼,着急地问:“怎么回事?”
“没事,夏初没端稳水杯掉在地,伤了脚而已。”古钧天走过来,握住乔子晴的手安慰。
乔子晴看着丈夫的神色,再看看坐在沙发的夏初。她低下头,蹙眉咬着唇,可能因为忍疼的关系,所以脸色看起来有些发白。
“姐,你没事吧?”夏末也已经紧张地奔过去。
夏初对她摇头。
古骄阳用沾了酒精棉棒,小心帮她清理了脚背的血迹,确定再没有碎玻璃嵌在肉里,才给她了药,缠纱布。整个过程,家里几个人都围着夏初,一脸担忧之色。
因为在家她是最稳重的,像这种事基本没有发生过。更何况乔子晴因为颜洗的到来更加敏感,所以也不自觉地紧张。古钧天唯有拥住她的肩,靠在自己胸前。
夏末这时候也没了心思吃味,调侃,只是心疼又担忧地看着姐姐。
古骄阳处理好她的伤品,转头对父母及妹妹说:“她的伤没事,过几天好了。”然后低眸看着夏初,说:“我抱你去休息。”
说完也不待夏初回答,俯身已经如刚刚一般将她托抱起来,准备楼。
刚刚迈台阶,夏初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脚步
。
“爸,我口渴,麻烦你再给我倒杯水吧。”她目光越过古骄阳的肩头与他的眸子相视,里面仿佛包含着别人看懂又看不懂的含义。
古钧天点头。
“妈,夏末,晚安。”夏初说。
古骄阳已然已经重新迈动脚步,将她抱楼去。
乔子晴与夏末对望一眼,觉得刚刚三个人一定是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夏初不会是这个表情。尤其她让古钧天深更半夜给她送水,这是史无前例的事。
古钧天却搂着乔子晴,一副打算送她楼休息的模样,说:“早点回去睡。”
乔子晴抬眸,与他的目光相视。
他对她安抚地笑着,暗握了握她的手。
乔子晴叹了口气,认命地楼,因为该来的总会来。
只有夏末站在客厅,她一向是家里的开心果,可是并不代表不敏感。家里的气氛明显不对,父母,及哥哥、姐姐的反应也很怪,令她不由疑惑。
古钧天将妻子安顿好,下楼来给夏初倒水时,见自己的小女儿还坐在客厅里。秀眉紧蹙,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
“怎么还不去睡?”他问。
客厅里本来很安静,夏末又陷入沉思,突出其来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她脸色都白了,手捂着自己急跳的心脏,埋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爸,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吓死了正好,反正我一直都后悔生了你。”古钧天不以为意,抬步朝厨房走去。
“是是是,我知道您老人家不待见我,只喜欢姐姐。可我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又是你和妈爱的结晶,你不能看在这点,对我稍微好一点?”夏末嘴里抱怨着,脚步已经站起来跟了过去。
古钧天正好打开冰箱,闻言转头问她:“喝水还是牛奶?”
夏末本来已经作好了被他反驳的准备,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表情严肃,好似真关心她似的,反倒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