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的手掌被吸入量子产道,局势愈发紧张之时,幼年幻影突然有了动作。它眼神冰冷,猛地将产钳刺向秦朗的第三腰椎。然而,就在产钳即将触及皮肤的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产钳竟化作一把温润的玉坠钥匙,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秦朗来不及多想,本能地将玉坠钥匙插入腰椎孔洞。刹那间,只听“轰”的一声闷响,腰椎植入物周围的蜂窝状组织如烟花般爆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内部喷涌而出。喷出的麦芽糖浆在空中迅速凝聚,竟凝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地宫通风管全息图。在全息图的西北角,标注着的糖晶引爆点正缓缓渗出黑色初乳,每一滴初乳都如同一个神秘的容器,包裹着一块记忆芯片,仿佛在等待着被开启。
“用这个开门!”莫小满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坚定。她毫不犹豫地扯下自己最后七根白发,那些白发在她手中迅速硬化成钛合金探针,闪耀着金属的光泽。她迅速将探针刺入糖晶引爆点,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解剖室仿佛遭受了一场强烈地震,突然剧烈倾斜45度。所有尸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如多米诺骨牌般朝着通风管投影入口滑去。
此时,秦朗的怀表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表盘上的齿轮自动脱离怀表主体,“叮叮当当”地朝着囟门锁孔飞去。随着“咔嚓、咔嚓”十三声清脆而有节奏的齿轮咬合声,地宫闸门开启的轰鸣声如滚滚雷鸣般响起,震得冷藏柜的玻璃“哗啦”一声破碎,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开来。
在飞溅的玻璃碎片中,秦朗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两个自己。一个是民国产房里浑身沾满鲜血的血婴,那稚嫩的身躯在襁褓中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迷茫;另一个是克隆舱里已然成年的自己,面色冷峻,眼神中却藏着深深的困惑与挣扎。他们隔着时空裂隙静静地对视着,仿佛在审视着彼此的命运。
就在这时,他们的瞳孔同时急剧收缩,视网膜上投射出陈博士那令人发指的罪证:在2023年实验室的地下深处,一座用十三具尸体糖化血红蛋白浇筑而成的祭坛赫然矗立。祭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周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无数的罪恶与阴谋。
随着地宫闸门的开启,一股黑色粘液如汹涌的暗流般从地宫深处涌出。粘液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那是经血与焦糖混合的怪异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解剖室,让人几近窒息。当这股粘液缓缓漫过秦朗的脚踝时,他手中的血糖仪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警报声:【9.1mmol/L,三级警戒】。
莫小满的右眼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竟突然再生,原本空洞的眼眶中长出一只全新的眼睛,虹膜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微光的活体二维码。她迅速扫描着这黑色粘液,结果显示【恶露成分:43%记忆残渣+57%时空怨气】。
当粘液触及老门卫那把锈蚀的怀表时,怀表表盘突然泛起一阵奇异的光芒,映出双重影像。一边是1941年的沈素心在熊熊燃烧的火场中艰难分娩,火焰在她周围肆虐,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另一边则是2023年的莫小满在解剖室里,面色决绝,手中握着手术刀,正缓缓切开自己的子宫,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两个场景中的血液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在怀表玻璃下缓缓交融,最终凝成一把DNA链状的钥匙,那钥匙上的齿痕与秦朗的玉坠竟完全匹配,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精心安排的巧合。
怀表仿佛被赋予了新的使命,突然悬浮在量子恶露之中,缓缓化作一个青铜钟摆。钟摆开始有节奏地摆动,每摆动一次,都会在墙面上灼刻出倒计时的数字。随着钟摆的摆动,整个解剖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到极致的氛围。当钟摆指向“13秒”刻度时,所有尸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同步张开嘴巴,用婉转却又透着诡异的戏腔唱出《双生子计划》的最终条款:【若遇债主索命,当以量子产道为舟,逆溯时空之河】。在声波的共振中,秦朗的腰椎孔洞彻底裂开,从里面涌出的不再是糖浆,而是带着檀香味的初生儿啼哭。那啼哭清脆而响亮,仿佛在这黑暗与绝望的深渊中,带来了一丝微弱却又无比珍贵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