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似懂非懂地点头，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树皮上的凹痕——那里嵌着半片泛着金芒的鳞甲，与他昨夜梦见的星空碎片一模一样。
星穹列车的休息区里，姬子的手指轻轻划过石村祭台的投影。
羊血在柳木上凝成的符文正在自动流转，形成微型的星空图。
原来祭灵的本质是规则具现化。
她推了推滑落的眼镜，目光落在萧凡身上——后者正盯着光幕，指尖摩挲着腕间银链，链坠在祭灵投影亮起时，曾闪过0.3秒的同频微光。
药浴的黑鼎在石村中央蒸腾白气，鼎中浮着三颗狰狞的兽首：独角犀的尖角还在滴血，貔貅的利齿间卡着半块燃着的陨石。
虎娃抱着木碗蹲在鼎边，看着沸腾的药液突然哭出声：爹，疼......他的后背刚沾上药液，就泛起成片的红肿，像被火舌舔过的树皮。
轮到小石昊时，族长特意多撒了三把碎星草。
忍着点，小石头。
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却见孩童咧嘴一笑，主动跨进鼎中。
滚烫的药液没过胸口的瞬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骨文，像金色的藤蔓在血脉中游走。
下一刻，他突然发出含糊的奶吼，双臂一挥，整座黑鼎被掀翻在地！
沸腾的药液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的白烟中，两岁的小石昊摇摇晃晃地站着，浑身沾满药草与兽肉残渣。
他的头发根根倒竖，眼中泛着奇异的金芒，突然迈开小腿冲向鸡窝，单手拎起正在打鸣的雄鸡，像举着玩具般甩了三圈。
咯咯咯！雄鸡的啼叫变成惊恐的扑腾，村口的猎犬集体发出呜咽，夹着尾巴躲进柴垛。
这、这是凶兽本能同化！黑塔空间站的实验室里，黑塔的机械臂疯狂敲击键盘，全息投影中，小石昊体内的灵气正以每分钟300%的速度增长，注意看他的骨文变化！原本单一的山字纹，现在分裂成吞与噬的复合符文......托帕！快记录这个数据！
托帕的终端已经切换成商业策划界面，手指在荒天帝周边开发分类下新建了十个子目录：凶兽肉味软糖骨文投影手环药浴同款香薰......她的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完全没注意到黑塔的机械臂正对着她的后脑勺比出中指。
三年后，石村的打谷场上，三岁半的小石昊穿着露趾布鞋，正围着石碾打转。
石碾足有八百斤重，表面刻着粗糙的力字纹，是村人用来磨兽骨粉的器具。
虎娃叉腰大笑：小石头要是能推动它，我就把烤鹿腿全给你！
回应他的是一声奶声奶气的嘿呀。
小石昊蹲下身，ubby的手掌按在石碾边缘，指尖刚触到力字纹，石碾突然发出金属震颤般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