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相册那面，姜战差点没认出来上面是谁。
“？”姜战疑惑，同时又重新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很深，很久。
照片上，焦黄的画质，被裹挟在玻璃层后面。
开裂的岔口，仔细看是一张很熟悉的脸。
“战哥，这东西，我也不了解，它看起来很久远，而且，这人是不是很像你呀！而且，这照片，少说也有几十年了，我也没觉得你是大众脸啊......”
他顿时有些不敢相信，无论薛风此时，噼里啪啦说什么，姜战都如同开了静音。
上面就是颜沫，另一个就是自己，他很确信。
“医院......咖啡店？黄昏...晚霞，她还是戴着那条围巾，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么......”
“战哥？你在嘀咕什么呢？不会吧？”薛风震惊。
“薛风，这照片你怎么会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陌生ID邮寄过来的，我还在查，可惜，负责邮寄的人，也好像人间蒸发了，实在没有什么新线索。”
对方刚刚说完，姜战有些失落，看着泛黄的照片，他有些呼吸急促。
“喂，战哥，我本来觉得听搞笑的，想逗你玩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对这事情有印象？”
“嗯...”
“那......这个女孩，你认识她吗？你俩很熟吗？我有点看不太清楚，但感觉，她很年轻，就是脸上没什么血色，或许有些贫血？”
“嗯，她当时生了重病，几乎每天都在医院，我给她介绍了当地最好的医生，在正阳市。”姜战说着，表情凝重。
“她？后来好了吗？”薛风有些小心的问。
姜战摇摇头，“我记不得了。你能帮我查到吗？”
薛风听后，立马拿出以前的资料，“我没想到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资料太有限了，不过，我愿意帮你查查，给我点时间，好吗？”
“嗯。”他慢慢摆好那张相册，正对着床铺。
接着，姜战提起毛衣，就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男人正小声呼喊他名字，“薛玉...！你在...哪里呀？”
姜战刚好从角落里钻出来，灰尘撒了一身，弄脏了毛衣，与男人正面相撞。
“太好...了！你...还活...着！”男人疯狂抽搐着，此时，面部已经完全凹陷，一只眼球发白，另一只眼球完全被厚眼皮压瘪。
“你——？”姜战抱着毛衣，面对他情况这么快速的恶化，有些不知所措。
“别...害怕。我整张脸已经...麻木了。”男人见到姜战带回来两件毛衣，嘴角抽搐着，“你很...幸运。”
薛风见到这种画面，完全没心情开玩笑了。
“兰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现在大概是晚上了。”
“好...啊...”
两人刚歇下脚，在先前那辆车内。
薛风微微抽泣，“战哥，你怎么还敢和他待在一起，他跟丧尸一样，真的就好像电影里的那种，好......恶心，惊悚......我觉得你和他保持些距离吧，这样的...多半不会再有自我意识。”
姜战自然明白，只是男人此刻，想说些什么，打断了薛风的谈话。
对方尽可能用力控制自己，不再抽搐。
“薛玉，还记得你...最开始愿意帮我带话吗？我想大概等不到...直播成第一名...”
薛风捂着口鼻，略显忧愁，早已将画面调整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