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第五日，晚上8点整。
谢不悔刚刚找到了图书馆管理员和食堂厨师，确认他们也是变量——他们的系统编号分别是AA-05和AA-08。三人正在天台寻找那个神秘的男生时，整个学校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几秒钟后，所有灯光同时亮起，一个冰冷的机械声响彻校园：
【紧急通知：所有参与者立即前往礼堂，强制投票即将开始。拒绝参与者将被视为自动放弃投票权。】
谢不悔的手机屏幕闪烁着红光：
【投票剩余时间：15分钟】
【当前票数：继续2，重置1，放逐7】
情况不妙，AA-05低声说，放逐票数已经过半。
三人快步向礼堂走去。路上，谢不悔问道：为什么突然提前投票？
因为你找到了我们，AA-08回答，系统检测到变量联合行为，触发了防御机制。
当他们推开礼堂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谢不悔震惊——礼堂里坐满了学生，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的眼神中有真实的情绪波动，其余都像提线木偶般一动不动。
礼堂前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投票界面，上面显示着三个选项和当前票数。而台下，约有十几个玩家正警惕地相互打量。
谢不悔一眼就认出了CF-003，她冲他微微点头。还有几个穿着不同制服的人，显然来自其他系统。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眼镜、表情冷漠的男子站起来，走向投票台。他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CF-021的编号。
我投放逐，他冷声说，变量AA-77已经严重干扰了实验进程，必须清除。
他的投票刚刚提交，投票界面突然闪烁，显示出一行红色文字：
【非法选项源，编号CF-021，投票权限受限。】
礼堂内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CF-021愤怒地喊道，我有完全投票权！
系统冷漠地回应：【检测到跨系统干预，CF系统投票权重下调。】
谢不悔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副本系统并不统一，存在规则重叠和系统重写现象。不同系统之间存在某种制衡关系。
这是一个破绽。
他转向AA-05和AA-08，低声说：我有个计划。
几分钟后，当投票倒计时只剩下最后五分钟时，谢不悔主动走上了投票台。礼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人，他平静地说，声音在空旷的礼堂中回荡，我也不是。
系统界面闪烁：【警告：变量A-77发表不当言论，可能影响实验稳定性。】
谢不悔继续说道：我们都只是某个更大实验的一部分。但有一点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副本的系统正在失控。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代码：7734。
这是上层AI的访问代码，他说，它证明了一件事——没有哪个系统拥有绝对权威，包括正在组织这场投票的系统。
礼堂内的灯光开始不稳定地闪烁，系统警告声此起彼伏：
【干扰源定位中】
【警告：数据流异常】
【建议：立即终止投票】
但谢不悔没有停下：你们投票决定我的命运，但谁来决定你们的命运？谁来决定系统的命运？
投票界面开始扭曲，数字不断变化：
【继续：4】【重置：3】【放逐：6】
倒计时只剩下最后十秒。
谢不悔看了一眼AA-05和AA-08，他们按照计划分别站在礼堂的两侧。CF-003也理解了他的意图，悄悄移动到了出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