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好起来了,怎么又晕倒了?
“阿姨,我看到你儿子在医院门口,跪着我们中医院的一个医生,那个医生叫李莹。”
容宁刚好负责给花宸越输液,就把自己看到的说给花母听。
花母猛然站起身,冲出病房。
容宁觉得好笑,李莹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其实啥也不会,否则也不会让花宸越跪在外面,这么热的天,万一中暑就完蛋了。
李莹和田立跟着主任正在病房里看病历,听讲解。
花母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冲了进来,抓住李莹质问:“李莹,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要让我儿子跪在外面?”
大家闻言,七嘴八舌说起来。
“这位女士,你可能弄错了,不是李莹让他跪的,是他自己要跪的。”田立一旁帮忙说话。
花母还是了解儿子性格,知道儿子就喜欢搞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
但是李莹也不该让自己儿子跪在太阳底下。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自己跪着?你们做医生的,自称救死扶伤,就这样当医生的?”
“到底怎么回事?”主任沉下脸色,不悦地质问。
“主任……”
“我不听解释,你们最好赶紧处理好!”主任说完,带着其他人离开病房。
李莹率先走出病房,田立跟上,花母也冲出来,再次拦住李莹。
“是你治好了我儿子,我很感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让我儿子跪在外面,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太阳一晒就会晕倒的。你不知道吗?”花母也是心急如焚才会说话重了一些。
李莹平和说道:“阿姨,你儿子拦住我要拜我为师,我不同意,他就跪在外面,说我不收他做徒弟,就要一直跪下去。我已经托人给花家捎去消息,你们来晚了,还能怪到我身上?”
花母愣了一下,是有医院的人去花家通知,花母当时没有在意,没想到会是这件事。
“宸越自从好了以后,天天念叨你,我真怕他是不是又中邪了?”
花母更担心。
“他不是中邪,是待在家里太久了,把脑子闷坏了。”
李莹随手拿过钢笔,写下三个字交给花母:“他需要放松一下,阿姨,这是治愈他的最好方法。”
花母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去放马。
“放马?”
“对,他需要一个开阔的空间容纳他那颗不安定的心。陪着他去大草原放马,让他见见外面的世界,只有等他看过辽国的大草原,他才会收起自己那颗浮躁的心,踏踏实实地回到原地,认真地生活。”
花母半信半疑:“能行?”
“行不行,还是要试一下的,总比他现在见到一个人就喊姐姐,就想拜师学艺要好很多。阿姨,我也是看在二嫂的份上,才答应给花宸越治病的。能彻底治好他的病,也是我的愿望。”
花母迟疑着转身离开。
“李莹,这个方法真管用?”
田立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治病。
李莹笑笑:“大部分的人都是心病,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打开心结,给自己的人生找个定位。人不迷茫的时候,才会活得坚强。”
田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受教了。”
下午,李莹和田立下班后去了田家。
田冰冰躺在床上,脸颊白净,衣服整洁,就是了无生机。
李莹给田冰冰扎了一针,而后起身出了卧室。
她能听到女孩子在小声抽噎。
“田阿姨,我必须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