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有点灯,清凌凌的月光从窗棂洒进来。江初月落入滚烫的怀抱,她扬起头,借着月光看谢临渊的情况。
谢临渊看起来不太对劲,他浑身发热,衣衫不整,那双黝黑的眼睛里欲色翻涌,仿佛猛兽要把她活生生吞进去。
江初月指间摸了摸他滚烫的脸,疑惑:“这是中了什么毒?”
谢临渊呼吸变重:“情毒。”
江初月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谢临渊猛地拦腰抱起。新铺设的被褥很柔软,江初月倒在床榻里,发钗掉落,一头乌发散落。
连着几日的思念堆积成海,谢临渊没控制住。
江初月被欺负地泣不成声。
初秋夜里的风拍打窗棂,院子里虫鸣响动,屋内隐隐透出着无法克制的呻吟,驰骋翕动,浓烈的爱意倾注在月光里,经久不散。
...
第二日天还未亮,江初月腰肢酸软得像是被车轱辘碾过,她挣扎着坐起来。
谢临渊早已起身,正拈着瓷白药膏要为她敷伤消肿。
江初月瑟缩退后两步,夹着腿,紧松散的衣襟,气呼呼瞪他:“不必,我自己来。”
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谢临渊低笑,盯着江初月红肿的唇:“怪为夫昨夜孟浪。”
江初月涨红脸:“口渴。”
谢临渊立即倒了一杯热水递来,茶盏递到江初月嘴边,江初月就着他的手啜饮。
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温水滑过喉间,沙哑的嗓子稍微得到纾解。
江初月问:“可查出来谁给你下的药?好生下作的手段。”
谢临渊道:“不必查也知幕后的始作俑者,此事本王自会处理。后厨备好了早膳,稍后端来。”
江初月不想留在兵部的内廨用膳,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昨夜被谢临渊磋磨。
她铆足劲儿踹了谢临渊一脚,迈开虚软的腿下床,足尖刚沾地便腿软得踉跄。
谢临渊稳稳扶住她,亲自替她穿好衣裳。可四处散落的衣裳已经被撕得零落,江初月穿在身上四处漏风。
江初月气得不行,去咬谢临渊的胳膊泄愤。
谢临渊找了条厚厚的披风,裹在江初月的身上,笑容温柔:“你且先回府歇息。”
青帷马车早已候在后院门口,江初月做贼似地钻入车厢。
她昨晚实在没睡好,谢临渊精力旺盛不知餍足,江初月后半夜才勉强合眼。
马车里铺设着柔软的垫子,江初月靠在马车壁,鸦睫低垂,她合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
天还没亮,清晨的街道人烟稀少,马车沿着长街缓缓行驶。
樊楼阁楼上,雕花木窗嘎吱打开,趴着个醉醺醺的年轻公子。
皇帝这两日偷溜出宫,宿在樊楼日夜饮酒作乐。天蒙蒙亮,他推开窗子透透气,晨光熹微,一辆马车低调沿着长街行驶。
晨风吹拂,马车的车帘掀开,露出江初月沉睡的容颜,她侧脸贴着织锦靠枕,青丝垂落在殷红唇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如海棠春睡。
皇帝趴在轩窗,刚好看见这令人沉醉的画面,他使劲地揉揉眼睛,攥着窗棂的指节发白:“是...是她!”
宿醉的脑子瞬间清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皇帝激动极了。
皇帝抬腿跨上窗台,龙纹靴踩上窗,扒着窗棂就要从三楼高台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