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这些。”诸葛策压低声音，“还有那个人……你昨晚看到的黑影，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盯着案几上的奏折，纸页边缘泛黄，像枯萎的叶子。
“也许。”我缓缓开口，“他也想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他的目标。”
夜里，新府灯火通明。
我在书房翻看各地密报，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
极轻的脚步声，像是猫踩在瓦片上。
我猛地起身，抽出剑，门闩咔哒一声弹开。
月光洒进屋子，窗外站着一个人。
黑衣，蒙面，身形瘦削。
他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我握紧剑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胸口。
系统震动：
【叮！未知异术者再度出现，危险等级：SSS】
我盯着他，声音沙哑：“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他依旧沉默，只抬起一只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动，像是在写字。
下一秒，一段古老的文字浮现在我脑海。
“天命之人，逆流而行，终将引动乱世之门。”
我瞳孔一缩，喉头发紧。
他还未等我反应，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站住！”我追出去，只见冷月高悬，风掠过空荡荡的庭院。
尉迟烈跑来，喘着气：“公子，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片黑暗。
“他来了。”我低声说，“真正的对手。”
第二天清晨，我召集亲信议事。
“司马睿那边盯紧点。”我对诸葛策说，“另外，查那个异术者的来历。”
“明白。”他点头，“但你要小心，他既然能潜入你的府邸，说明他对你的行踪很清楚。”
“那就让他知道更多。”我嘴角扯出一点冷笑，“我会放出假消息，引他现身。”
“你想设局？”尉迟烈眼睛一亮。
“不错。”我站起来，“既然他想看我下一步怎么做，那就让他看个够。”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苍白：“公子，不好了！”
“什么事？”我皱眉。
“司马睿……今日早朝时，弹劾您‘拥兵自重’，请求陛下收回您的兵权！”
众人一惊。
我却笑了。
“终于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