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茶水间，黄昏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照进来，把青雀写菜单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飞坐在她背后不远处，正拿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淡茶。
青雀趴在桌边，已经写到第三页。
手腕发酸，眼神发直，头发乱得像刚被压过。
她终于停笔，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秦飞一眼。
“店主大人，我能不能申请——换个姿势？”
秦飞放下茶杯：“你想躺着写？”
青雀眼角抽了抽：“我想……坐舒服点。”
“哪张椅子不舒服？”
“所有椅子都跟我八字不合。”
秦飞靠着柜子，歪头看她：“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抱着菜单打滚？”
青雀眼神幽幽一转，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站起身，抱着菜单和笔，走到秦飞跟前，盯着他。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动作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犹豫。
秦飞愣了两秒。
青雀却理所当然地开口：“这样写得快。”
“你的膝盖刚好是我坐高的理想支点。”
“我这是在利用便利店资源，追求最大效率。”
秦飞低头看着她落笔的手，声音略微压低：
“你很懂效率。”
“我一直是实干型的。”
“那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现在是图我温度还是图我顺手？”
青雀手一抖，笔尖在“糖度可调”四个字中间划出一道小勾。
她咳了一声：“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只是困。”
“然后腿麻。”
“然后发现你坐得比椅子软。”
“我只是被迫适应。”
秦飞没说话，只用手扶住她腰侧，免得她歪下去。
她身子一抖，又往前倾了点，背心贴上他的胸口。
她顿住，僵硬了一秒：“你、你手能不能正经点？”
“我手正经得很。”
“你现在是在抱我。”
“我是防你摔下去。”
“你是不是——早就想我坐你腿上了？”
“你不是主动的吗？”
青雀咬牙：“你狡辩得挺流畅。”
“你坐得也挺稳。”
“……我只是懒得动了。”
“你可以再懒一点，躺下都行。”
“你别以为我不敢。”
秦飞挑眉：“你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