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辰清巷的风带着浅薄的药香，顺着巷口拐角，缓缓钻进便利店内。
飞霄站在前台，身姿挺拔，眼神平稳地看着秦飞，开门见山：
“我今晚就走，至多三天，最迟五日。”
秦飞没抬头，手指还翻着检查单，语气平静：
“仙舟外环？”
“是。丰饶余孽活动轨迹不对。”
她顿了一下：“十王司调集的监察数量不足，我带一小组过去亲查。”
青雀窝在仓库门边的小板凳上，嘴里叼着软糖，听到这话撇了撇嘴：“你就不能歇一天？”
飞霄头也不回：“敌人不歇。”
青雀哼了一声，低声道：“打工人都卷成你这样，我都开始心疼丰饶了。”
秦飞看了她一眼：“她不卷，咱这店迟早贴公告。”
青雀瞬间把糖塞回嘴里：“我闭嘴。”
飞霄转向秦飞：“这几天店里只有你们两个，我走之后别让仓库再乱。”
“尤其是她。”
她目光扫过青雀，声音不高，却带着让人下意识挺直背的力道。
“别再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三国杀贴在灵锚带外壳上。”
青雀缩了缩肩：“我今天贴的是‘慎用’。”
飞霄不接她话，只淡淡道：“你要贴‘慎言’会更合适。”
空气忽然安静了半拍。
秦飞轻声打断：“她会注意的。”
飞霄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边，她忽然顿住，回头看了秦飞一眼，眼神像是在犹豫。
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头：
“我走了。”
门铃响起。
风也跟着出去，青雀这才仰头长叹一声：“你不觉得她今天话少得诡异？”
秦飞合上账本，坐回柜台：“她忙。”
“不是忙，是冷。”
青雀走出来，一屁股坐他对面：“你说……她是不是觉察到我们那天在仓库差点亲上的事？”
“有可能。”
“那你为什么没解释？”
秦飞看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解释不如沉默。”
“你笑什么？”
“你今天说我抽到吕蒙才危险。”
“那她是飞霄——你抽她你试试？”
秦飞没接话，只从侧柜抽出一张新单子，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