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习会议在二楼小会议室，九点开始。你先准备准备，熟悉一下会议记录的格式。”李科长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说道。
陈涵东应了一声，拿起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上午的学习会议，主要是传达上级文件精神，学习报纸社论，然后由几位领导讲话。内容枯燥乏味，但陈涵东却听得很认真，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要点。这是他了解这个时代政治风向和话语体系的好机会。
会议开到中午才结束。果然如他所料，街道办给参加会议的人员每人发了二两的饭票，可以在附近指定的国营饭馆使用。
这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下午，陈涵东继续在办公室熟悉宣传科的日常工作，整理一些旧的宣传材料。王姐看他勤快好学，也乐于指点他一些工作上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一天的工作很快结束。
傍晚时分，陈涵东回到四合院。
刚走进院子，他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中院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但又不像贾张氏那种歇斯底里的叫骂。
他放慢脚步，侧耳倾听。
“……凭什么啊？我就是看看，又没干别的！”一个略显尖细的女声，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服气。
“看看？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看的吗？败坏风气！不知羞耻！”一个低沉的男声，充满了愤怒和训斥。
陈涵东心中一动，这声音，好像是……秦淮茹和傻柱？
他好奇心起，悄悄往中院的方向挪了几步，想看个究竟。
还没等他靠近，就看到秦淮茹家的房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傻柱黑着一张脸，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似乎还捏着一个小册子一样的东西。
秦淮茹紧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泪痕，衣衫也有些凌乱，正拉着傻柱的胳膊，低声哀求着什么。
“柱子，你别……别声张，求你了……”
“哼！做了还怕人说？”傻柱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事儿没完！我非得跟一大爷说说不可！”
说完，他也不理会秦淮茹的哭求，径直往一大爷易中海家走去。
秦淮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脸上露出一丝慌乱和绝望，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咬了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陈涵东躲在角落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琢磨。
看这情形，难道是傻柱发现了秦淮茹的什么秘密？那小册子是什么？
他正想着，忽然注意到秦淮茹家原本紧闭的窗户，此刻虚掩着一道缝隙。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悄悄走到自家小屋门口，没有进去，而是假装整理鞋子上的泥土，眼睛却不时瞟向秦淮茹家的窗户。
院子里的人，大多被傻柱和秦淮茹的动静吸引了过去，暂时没人注意到他。
过了一会儿，一大爷家那边似乎安静了下来。
又等了片刻，陈涵东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地从一大爷家走了出来，低着头，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窗户依旧虚掩着。
陈涵东心中一动，机会！
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自己，然后快步走到秦淮茹家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