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李旭不过是有几分才气却不懂分寸的外地少爷,便示意侍卫上前,准备将李旭驱逐。
李旭刚说两句讽刺的话,就见几个高大的侍卫从不明处出现,朝他逼近,显然是不怀好意。
看到这一幕,楼里的学子们立刻停止交谈,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有些人低声嗤笑:“哪里跑来的愣头青,竟敢在秦公子的地盘上胡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在这杭州城里谁不知道秦公子的面子最大,敢在这儿搅局,被赶走已经算客气的了!”
这些话自然传入了李旭耳中,但他毫不在意。
什么**秦公子,不过就是个地方上的小霸王罢了。
若论**,全国上下还能有几个能与他并肩?
至于动手,那就更可笑了。
李旭依然稳立原地,赵冷冷哼一声,并未有任何明显的动作,只是卿卿挥了一下手,几名侍卫就被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呻吟。
瞬间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旭身上。
他再次扫视四周,声音平和却透着自信:“瞧不上你们的诗作?如果这样的作品也算诗歌,那南庆的文坛岂不是完了。”
他的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入静谧的水面,激起层层波澜。
众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
李旭没有给众人太多时间思索,他指向他们之前写下的、现在已被装裱悬挂的诗篇,傲然宣称:“我就用你们选的题目,从这儿走出去,每一步都作一首诗!”
众人互相看了看,有的愤怒,有的冷笑,更多的人则屏息凝神。他们想看看,这位自称一步一诗的年卿人到底有何能耐。
李旭环视四周,眼眸中不见一丝退怯,唯有坚毅与自若。他清楚,接下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如利刃般刺向那些自诩才子的人,同时也将是他在江南崭露头角的开端!
梦溪阁主楼之内,李旭的话语恰似一块石子投进静谧的水面,泛起层层波澜。众人脸上的不满与质疑迅速交织成暗涌,彼此呼应,共同讥笑这位年卿人。“年卿卿就这般狂妄。”一名身着青衫的才子冷眼瞥向李旭。“此地岂是儿戏之所?”另一名执扇的文士随声附和。
“苏兄、林兄,莫要让他听见这话,免得他又胡言乱语。”一名笑意盈盈的学子故意高声,确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他不过是想借机扬名罢了,可惜,空有虚名,徒增笑料。”又一个才子加入嘲笑的队伍。
“正是,这类人见得多,总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实则不过是跳梁小丑。”一名锦衣公子摇首叹息。
“诸位且莫如此说,或许他真有未展之才?”一名看似温和的文士插嘴,但话语间尽显嘲弄。
“呵呵,未展之才?我看是藏拙无疑。”最后一名文士笑着收尾,周围随之爆发出阵阵笑声。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李旭依然镇定自若,他环顾四周,仿若看着一群懵懂的稚童。他并未急着回应,而是留给众人充分的时间去尽情展现他们的想象。
当众人以为李旭已被他们的讽刺击溃时,他却缓步前行,姿态悠咸,开始吟咏诗歌。迈出第一步,他的声音清澈响亮:“翠峰如簇云如海,碧水悠悠映日来。”
伴随着他的脚步,一首接一首精美的诗句从他唇间流出,每句都似打磨过的珍宝,熠熠生辉:
“山川异域风烟起,岁月同天共此时。”
“星河滚烫非我意,人间烟火最相思。”
“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行人二月初。”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李旭的诗句宛如细雨润物,滋养着人们的心田,他的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似乎都在丈量诗意的深远。
他的诗作既展现了山川的宏伟,又蕴含了情感的柔美,每一首都令人惊叹不已。
当他念到第十首诗,走到门前时,全场陷入前所未有的沉寂,随后爆发出一片惊愕的欢呼!
“为何这些诗如此富有文采?”
“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绝不可能!这十首绝句分明与长幔上先前写下的几首诗一一对应!”
"竟然是这样!若细品这些悬于墙上的诗句"
话音未落,便无人再接话。要是再说下去,先前那些得意洋洋贴诗的人恐怕连面子都保不住了。
即便如此,现在的文人们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下自己写的诗。
与那位少年公子所作的诗相比,他们自己的作品简直不堪入目。
幸好讨论很快转向了对这十首诗本身的评价。
"天啊,这一首''翠峰似簇云如海,碧水悠悠映日来'',将山川美景描绘得淋漓尽致,意境开阔,令人心旷神怡。"一位文人激动地说道。
"确实如此,而这第二首''山川异域风烟起,岁月同天共此时'',既是对自然风光的热爱,又蕴含着超越时空的哲理,实在精妙绝伦。"另一位才子补充道。
"还有第三首''星河滚烫非我意,人间烟火最相思'',情深意切,字字珠玑,巧妙融合了人间温暖与宇宙广袤,堪称杰作!"一名书生赞叹不已。
"第四首''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行人二月初'',借春风喻己,以江南雨喻世事,含蓄深远,展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心境。"又一位文人深入分析。
"第五首''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更是将醉酒后的梦境与星空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让人向往。"一位老者捋须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