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驶向河道村的牛车上,虞茗香心里惦记着亲生女儿,正想和驾车的老汉套套近乎,打听消息,就听到了这话。
“是!我就是虞茗香!”
虞茗香闻言,忙不迭的道:“十八年前我确实来河道村做过卫生宣教!”
“哈哈!”
老汗闻言顿时就笑了,“我就说长得像,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虞医生你,这么多年过去,虞医生你基本上没大变,还是那么年轻,年轻的我刚才都没敢认,生怕认错了人。”
女人听到别人夸自己年轻就开心,不分年龄阶段。
虞茗香也不例外。
她手握灵泉空间,这几天每天灵泉滋养着,不止她自己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就连她儿媳妇儿一路颠簸,脸色都依旧红润。
“大爷您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您这身子骨看着也很硬朗呢!”
“硬朗硬朗,老汉我硬朗着呢!”
刘老汉笑眯眯的道,“虞医生和我们村还真是有缘,年轻的时候来过我们村,如今又到我们村做知青,这往后,咱们可就是一个村子的人了。”
虞茗香笑着附和。
这年头为了让知青扎根乡下,就连户口都是一并迁移的,所以刘老汉这么说也没什么错。
有了这个好开端,虞茗香很快就和大爷聊的热火朝天,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
“你说的萱草啊!”
刘老汉听她提及在河道村产女的事儿,笑着道,“你当年借住在铁柱家,铁柱媳妇儿和你前后脚一起生的女儿就叫萱草,这名字还是你帮他们取得呢,你忘了?”
“萱草……”
虞茗香闻言,失神的呢喃了一声,恍惚间忆起,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儿。
她的女儿出生在秋季,当时东北的萱草花开的正艳,铁柱媳妇儿抱着女儿来问她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她就说了萱草。
萱草,又名忘忧草。
她觉得寓意好,而且符合当地取名的习惯。
没想到,前世她苦苦追问女儿的名字不可得,女儿竟然就叫萱草,她取得名字。
虞茗香内心激动不已。
虽然前世从秦玉珠口中知道女儿过的不好,可是她还是难掩希冀的问道:“那她……过的好吗?”
听到和妹妹有关的消息,秦卫国三人也都支棱起了耳朵,目光灼灼的看向刘老汉。
“好什么好?”
刘老汉闻言,老脸一黑道:“要不说同人不同命呢?你女儿有你这样的娘,从小就跟着你回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可是赵铁柱那两口子黑心烂肺的,就不配当人父母!”
“他们把儿子娇惯的上天,对女儿却是动辄打骂,大雨天让小丫头上山砍柴,寒冬腊月让小丫头去河里洗衣服,那河里的冰碴子呦,碰到都冻得人打哆嗦……”
“萱草那丫头命苦啊,从小就吃不饱穿不暖,还被人当牛马使唤,托生到那样的人家,她也是倒了血霉了!”
虞茗香闻言:“!!!”
气的眼都红了。
心疼的双手直打颤。
秦卫国听到妹妹从小过的这么苦,实在忍不住,道:“他们那样对孩子,你们邻里邻居的,都不管管吗?”
“管啊!怎么不管?”
刘老汉叹息了一声,道:“可是管得了一时,我们还能管一辈子吗?以前我们看到那小丫头饿的狠了,也偷摸给她塞过吃的,可是转头那吃的就被她大哥抢了去,不止如此,铁柱那两口子占便宜没够,见我们可怜那丫头,就专门赶她出来讨吃的,她不愿意,他们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