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武辰去过武忆的出租屋。
那是一个拥挤的村落。
村民们等待着政府开发征房,把院落盖的严严实实,除非靠着路边,否则一年四季见不到阳光。奈何最近几年房地产疲软,开发征房的进度变得慢了。
许多房子盖的都是简易的,甚至不见一根钢筋。为了省钱,也不会太过精细的装修,只等着拆迁。城乡结合部的地方,说不拆不可能,可偏偏又不知道何时会拆。
这是一种痛苦。
你永远也不能安心的住下去。
如同等待被**的女人,却总也等不来**的事实发生。
不论是想爽还是想认命,等待都是一种痛苦。
武辰记得武忆说过,想装一部空调,还想弄台冰箱,就怕装好不久就拆迁,到时候自己还得搬家,一大堆东西,不舍得丢,搬起来肯定麻烦。
武辰抬头看了一眼武忆住的那栋小楼,破破烂烂的小楼,露着红砖,连一层水泥都没刷。
房东正坐在门槛上吃着馒头啃着咸菜。他们一家现在都迫切的等待着政府拆迁。所有的钱都砸在房子上了,若是再等两年不拆迁,这盖起来的不合格的房子,估计要糟糕。到时候,真正血本无归了。
以前,武辰觉得这些被强拆的村民可怜,后来,做了二十多年的穷人,武辰觉得这些被强拆的村民可笑。不过,这番话,她从来不会对别人讲,以免引起众怒。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生活从来都过的极有规律的武忆准时回来了。
看到武辰,武忆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笑了笑,说:“路口看到你的车了。”
武辰也笑笑,“吃饭了吗?”
“要请客?”
“想吃什么?”
“我先换衣服。”武忆说。
跟着武忆上楼,进了房间。
房间里还是老样子,简简单单,不见什么电器,唯有一台电脑。
没有凳子,武辰直接坐在床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等着武忆换衣服。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武忆问。
武辰吐一个烟圈,“好几年了。”
“以前没见你抽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武辰笑笑,低头弹烟灰,却一眼看到了枕头下的一根粉色的电线。拉出来一看,不由一愣。
“你啊,少抽点……那个……”武忆看着武辰手里提着的东西,俏脸刷的一下通红。
“好用吗?”
“额……”
“我也有一个。”武辰说谎了。
武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有时候心情不好了,自我安慰一下,也是一种放松。”武辰这话,倒是没有说谎。“活着太累,偶尔放纵一下,也挺好的。我觉得嘛,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若是他用这样的方式发泄,只能说明他是个好人——至少,他没有真正的放纵。”按下开关,看着手里的东西嗡嗡的震动,武辰笑道,“不错嘛,动力十足,看的我都湿了。”这也是实话。她不得不承认,自从真正的“醒来”,自己的身体对性这种东西,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身边的姐姐,已经脱得只剩下三点式。
说过这番话,武辰脸红了。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越来越厚颜无耻了。
这一定也是“清醒”后遗症!
一定是的!
武忆苦笑,“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厚颜无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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