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拜的不是杨帆。自然更不可能是青阳宗的人。
他们拜的，是这玄灵城。
是城中的昨天！
是相守的夙愿！
可惜，这一切，全都没有了。
杨帆的脸色越发沉默，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他恨杨业，但却只是恨杨业对自己无情。但这玄灵城，却不曾亏欠他。
尤其是小女孩的话，更是如同一并利刃，一刀一刀的扎在杨帆的身上。
因为，曾经的他，守护的是玄灵城。
可如今，他却成了这毁灭这玄灵城的侩子手。
一时间，无边的痛恨之意，在杨帆心中滋生出来。隐隐之间，连识海之中的棋盘都开始跳动起来，仿佛已经压制不住杨帆心中的怒火。
“心魔？竟然滋生出了心魔。”白垩一愣。
感受到杨帆内心的情绪复杂，难以遏制，心中瞬间就明白过来。
现在的杨帆，已经生出了心魔。
“小子，你要干嘛？本王早特么说了，你现在肉身之力，已经足以横扫他们，你为何还要刺激自己的力量。”白垩质问一句。
但杨帆，却好像恍若未闻一般，整个人直接跪倒在地上：
“我杨帆发誓。今日必屠尽玄灵城青阳宗人。如做不到，心魔滋生。他日，我若不覆灭青阳宗，修为永远止步人丹，绝不突破。”杨帆扬天长啸。
声音冲霄汉。
而下一个瞬间，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机，直接在虚空之中闪烁，最后没入杨帆的身体之中。
这一点，别人都看不到。
但杨帆和白垩却是能看的清楚。
这一刻，誓成！
“疯了，真特么是一个疯子，竟然敢用道心发誓。而且，竟然还应了，这特么九天之上，虚无缥缈的存在，竟然会应了一个人丹境界的道誓。”白垩心中怒火连天。
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和杨帆是一体。
杨帆修为提升，他才能慢慢恢复。
而且，他现在的力量和元灵，都被囚禁在棋盘之内，现在杨帆这道誓，等于是将他也给拉了进去。
可以说，他不仅不能逃脱，还得帮着杨帆出手。
否则，一旦杨帆做不到，遭到反噬，他一样会受到牵连。
而也正在此时，最为震惊的，还是青阳宗的人。
此时他们已经知道了杨帆的身份，而且听到杨帆刚才那一跪之下发的誓，一个个心中顿时如同惊弓之鸟。
“不好，他竟然是杨帆，快逃！”
“快走，这就是个疯子。我们快去禀告师兄和师姐。否则，我们必然是大难临头。”
“快逃！”
瞬间，一个个人影开始疯狂的朝着城中心而去。
可就在此时，杨帆也清醒过来，猛然之间起身，一步步走到小女孩面前：
“是我对不起你们。玄灵城之灾，因我而起。但，他们不会白死，我会让青阳宗的人给他们陪葬。”杨帆一字一顿说道。
坚决如铁。
下一刻，杨帆身影微动，就要朝着前方赶去。
可就在这时，去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人拽住：
“大哥哥，带着我好不好，我要看着他们死！”小女孩说道，稚嫩的语气之中，带着期待和恨意。
杨帆心中一寒，无尽的悲恸再度因为这小女孩的一句话，瞬间炸起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