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看着毛骨悚然，感觉这是把受害者固定住了之后，清醒的状态下，一点一点把刀刺入头顶，剧烈的痛苦中疯狂挣扎，以至全身多处骨裂。
另一具是女尸，放在最后排连坐中央。颈骨被拗断，一根粗绳系在上面。双腿以一种夸张的姿势张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腿骨有骨折现象，整个人瘫软挂在椅子上，脑袋也耸拉着。
女干杀！
“这种剧情……就过分了吧！”周杨别过眼，实在不忍目睹。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剧本里为了制造恐怖氛围，比这更惨的死法都会出现。”
周杨摇摇头，这些都只是临近成年，还不曾步入社会的孩子啊！究竟是什么，会引发如此丑态？
为了心理上好受一点，周杨先对各类包裹进行了一次大搜索。
里边能找到过期的零食、坏掉的老式游戏机、还有一些零散的试卷、课本。基本都是学生春游可能携带的东西，看不出什么异常。
然而周杨的搜索十分细腻，就连书包之中可能存在的夹层，他都一一翻找。还真有所发现！
几张夹在书缝中、遗落在书包角落的小纸条被翻腾了出来。
传话纸条，就是那种上课时候从本子上撕下来的一页纸，在上面写上想说的话，折成四四方方或者干脆揉成一团丢出去，避免私下聊天被老师发现的一种方法。
周杨一共找到五张这样的纸条，展开来可以看见上面各种字迹写着不同的对话，聊得都是一些八卦或者无聊的事。
但周杨注意到，有几张纸条里不约而同的提到了某个人某件事，极有可能和大巴内的真相有关。
【做出这种事情，这贱人怎么还能在班上呆下去】
【又是姓金的帮她开了后门】
【真不要脸，阿胜刚出事她就这样，亏得阿胜以前对她那么好】
【上次还看到她跟老金的去了宾馆】
【后面都被人**了吧！干脆弄死她得了！】
这些对话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老师和女学生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而且这位女学生被班上大部分同学孤立并且认为其行为不检点。
周杨皱起眉，“就算这个女生真的行为不检点，顶多就是在学校流言四起最后捅到学校高层那边，然后被退学处理，不至于被杀死这么严重吧…”
“还有，这里提到的阿胜也是关键人物。从文字表达的意思来看，很有可能是被害女生以前的男朋友，然后因某种事故身亡了。”
周杨收起这几张字条，重新回到了大巴最前排。
“而且事件发生的地点也很诡异啊…偏偏在去春游的大巴车上。”周杨盯着司机位置的那具尸骨。
是个成年人，穿着司机专用工作服，趴在方向盘上，看不出死因。
周杨接下来又对所有的尸骨做了一次检查，和粗略观察时的结论一样。除了死状最明显的两具，其他所有的尸骨都看不出明显的死因。
没有关节错位、没有骨折骨裂、没有外力作用，死的简直莫名其妙！甚至他们穿的衣服上，除了正常腐烂的痕迹，看不到其他的破口。就好像这几十号人同时猝死了一样！
继闻不到恶臭气味外，又一个有违常理的现象被周杨记在了脑子里。
大搜查的最后收获，是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找到了另一部诺基亚手机。上面还系着一个小小的挂坠，是一面直径三厘米的迷你铜镜，一看就知道是关键道具。
周杨发现的时候，这部手机已经被摔散。电池、电池盖、机身、键盘盖完全分离，天线也断了半截。
周扬倒是一点不担心，简单拼凑组装了一下，就按住了开机键。
不说剧本不会给出不能读取的关键信息，就是诺基亚这个牌子的产品顽强程度，也是值得信任的。
屏幕亮了一下，然后闪过一个巨大的空电池图标，上面画着一条斜杠。电池电量耗尽，屏幕又暗了下去。
“很简单的事儿嘛…”周杨对比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两部手机，除了一个被摔的惨点，型号大小简直一模一样。
熟练拆下最初拿到手机后盖，拿出电池，给另一部手机换上。
再开机，完美！
简单翻腾了一下，这部手机里的信息就多了。
除了通讯簿中有许多人名的预存号码，短信箱里也保存着大量的重要信息。
这部手机就是那个被害女生的，他似乎一直在以短信的形式记日记，每写完一篇就发到另一个号码上。
而那个号码的通讯录备注人名就是——阿胜！
翻到最后一条信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周阳背后一凉。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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