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我带着重伤流浪，我看透了世态炎凉，人生无望，可是我不甘！”
“我要励志突破更高的境界，我要当初负过我的人知道，他们错了！”
“我要给自己证明，就算没有家族，不靠他们的天财地宝，仅凭我去搏杀，我也能荣归故里，要他们知道，抛弃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几十年过去了，我当过马夫、当过雇佣兵、当过战士，也在小家族中当过供奉，我尝尽了人间冷暖。”
“没有家族的支持，根本没有资源供我修炼。为了资源，我不知道多少次出生入死，搏那一丝一飞冲天的契机。”
“这几十年来，也留下了不少暗伤，直至境界无法再增进半分。”
“后来我又得知，那个以前战胜我的穷小子，已经达到了我无法企及的高度，他走出了幽天，前往了世界的最中心——钧天。”
“而反观我自己，如今连圣王境界都无法企及。”
廷牧再度苦笑了几声，他好像醉了，但这酒对于先天武者来说根本算不上浓郁，或许他是自己想醉吧。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或许大多数人都和我一样吧，抱着一颗壮志雄心，可我们都只是凡人，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如今美梦醒了，我也不想再去追求那个毫无可能的梦，归隐山田，了此余生，这或许才是我的归处。”
秦峰沉默了，准确的说，他是被感染到了，他能在廷牧的话语间，感受到不甘、愤怒、倔强、悲哀、还有那深深的无奈。
上一世他看小说的时候，总是心情澎湃，跟着主角一路斩怪升级。
可切换到一个配角的身上，却会是这样的心情。
秦峰没有去说廷牧，什么他还年轻、还有天赋、怎么能轻易放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秦峰不配和他说这样的话，因为他有系统，他是这个时代的主角，甚至躺着就能走上巅峰。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呵！呵！穷尽十万千梦，只是人间一两风，往事都随风散去吧。”廷牧笑着说道。
房间里面没风，但廷牧的长发就像随风轻舞一般。
秦峰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另外一种心情——豁达。
“总有人间一两风，填你十万千梦，或许当你回首时，有你从未见过的风景呢？”秦峰说道。
廷牧微微一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站在云端中的人物会来安慰自己。
不过能将几十年来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心中也是畅快了不少。
不过廷牧突然想起这里是天机楼，可推测万物。
“楼主，我有没有踏上那一层次的机会？”廷牧问道。
秦牧沉默了一会儿，他自然知道那一层次已经超越了圣帝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