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外十路诸侯联军大寨,曹军营寨。
离开天机楼后,曹操一行日夜兼程赶赴汜水关外的曹军大营。
军情紧急,本来就耽搁不得,再加上周易又跟他说道此行讨董不利,他就更是忧心,一路都是快马加鞭,疾驰赶来。
看到帐前风尘仆仆归来的曹操,戍守大营的曹仁喜笑着迎了上去,“孟德,你可回来了!”
曹操冷然地点了点头,问道:“我不在这些时日,营中可是安好?”
看到曹操面色深沉,想来此行怕是不顺,曹仁也没有多问,只答道:“营中一片安好。”
“嗯,不错。”
曹操稍微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色笑意,拍了拍曹仁的臂膀,夸赞了一声,便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孟德......”
瞧着形色匆匆的曹操,曹仁愣了愣眼,转头朝着迎面而来的曹洪、夏侯渊低声问道:
“孟德他这是怎么了?”
曹洪却是一脸喜笑地迎了上来,“子孝,这次你没跟我们去真是可惜了,你是不知道......”
曹洪正准备跟曹仁好好炫耀一番,此次跟曹操前去中牟的所见所闻,却突然闻得前头传来一声猛喝。
“子廉!”
“军帐之外,喧闹什么!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只见曹操正一脸阴沉,睁着怒目,瞪看着他!
说完之后,曹操一甩手中帷幔,大步进入帐中。
“喏!”
曹洪一脸苦瓜地拱了拱手。
想来也是,玄机先生那般天机莫测的本事,自己怎么能轻易地在这朗朗天地之下就随便说道出来,也不怕给泄露了出去!
见曹操先行进入了帐中,曹洪瞬时转苦为笑,喜笑连连地推搡着曹仁。
“快走,快走,进帐之后,我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进帐之后,曹操坐在主案前,他的面前摆放着曹仁让人送来的这段时间里,曹军军营的一切录事文书。
他坐在主案前审阅这些文卷,了解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军中的大小情况。
而曹洪和夏侯渊则拉着曹仁,缩在帐内的一角,轻声地说道着此去中牟县的所见所闻。
说来之间,曹仁一声惊起,怕惊扰到案前的曹操,又连连捂住口鼻,一脸不可置信地低声叹问着曹洪。
“那先生小小年纪竟有这等本事!?”
瞧着曹仁一脸被吓到的模样,曹洪得意地翘了翘嘴,“我骗你干什么!”
“不信你问妙才,咱们刚一过去,话还没说上,是不是那先生就一语道出了我和妙才的身份!”
夏侯渊连连点头称是。
但曹仁还是一脸不信,“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见曹仁还是不信,曹洪又往曹操那边嘟了嘟嘴,“就是不信我和妙才,你总该信孟德吧!不然,你问孟德就是,你看孟德是不是这么说的!”
“实在不行,咱们赌一把,你不是看上我那匹白鹄马,我要是输了我把我那匹马压给你,你要是输了,我也不多要你的,一万钱怎么样?”
曹洪这家伙的是什么人,他们这些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能不清楚,这家伙的爱财如命得狠!
白鹄马,那是什么,那是能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
这家伙敢如此笃定大注跟他打赌的事,只怕十有九是真的......
曹仁不敢去打扰此间的曹操,但见曹洪一脸胜券在握,夏侯渊又直把头点的模样,将信将疑,“那位先生还说了些什么?”
“先生说我曹洪是‘忠肝义胆’,说妙才是‘虎步关右,所向无前’!”
“孟德,先生对孟德的评价最高,比对我们的都要好上太多,说孟德是‘命世之才,超世之杰’!”
说起这个,曹洪可是洋洋自得,还不由地搭着曹仁的肩头,拍着曹仁的心脯,叹惋连连。
“可惜呀,子孝你没有赶上,没有和我们同去,不然以先生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般的品行,肯定也为你点评几句,说不得评语比我和妙才也要好!”
看着曹洪疯狂在曹仁面前装逼,夏侯渊嘴角直抽,“子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先生给你的评语,可是还有后半句......”
曹洪闻声一紧,连连摆手,讪讪发笑,“后半句,不重要的,没什么好说的......”
曹仁看着曹洪这般紧张,想来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可是好奇,连忙追问夏侯渊,“妙才,后半句是什么,快说说!”
夏侯渊失笑道:“你是不知道,先生说他呀,爱财如命!”
“爱财如命!?”
噗!
曹仁也是一时失笑不已,窃笑连连,“这先生还真是妙人!竟然还知道你曹子廉是个爱财如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