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高山和张齐岩急急忙忙冲了个澡,将所有和火灾、蛇潮有关的痕迹清除。
等二人坐到二楼的自习区平复情绪时,莫少欢也背着那个装有龙骨的背包回来了。
见到高山和张齐岩好整以暇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松了口气。
“靠,幸亏老子聪明,看到你们放火烧山以后就留了一手,没去找老师,不然,你们俩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恐怕早就被抓起来了,现在都到小黑屋里唱铁窗泪了!”
莫少欢原本是下山搬救兵的,但他看到高山他们放火烧山,便想着二人也许有可能能逃出来,于是就稳了一手。
后来又看到安保队气势汹汹地上山,便悄悄地跟上去观望,见高山和张齐岩不知去向,就知道两人一定是逃出来了。
于是也悄摸摸地摸了回来。
要是他去找老师救人,恐怕现在全校都知道放火烧山的是高山他们了。
莫少欢拉了张椅子在高山他们旁边坐下,疲累涌遍全身。
“现在这事算是结束了吧?那幕后黑手也死了!”
他手搭在膝盖上,佝偻着背,有些犯困地说,“我真是疯了才参涉进来这件事,那满天是蛇的画面,我估计要做一礼拜噩梦!”
他一直说着。
高山和张齐岩都没有回答。
两人远比莫少欢更加疲惫,在没有灵纹的情况下,光凭冷兵器和肉身与铺天盖地的蛇群抗衡,而且最后还毫发无伤。
若非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是兵王高山,若非张齐岩神秘莫测,换作是任何一个人来,都凶多吉少。
三人一直在自习区休息到中午。
后来陈江华也回来了,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但看到高山他们安然无恙,而且还把幕后黑手铲除了,顿时心情好转了许多,可心中却仍有些疙瘩在,吃午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想,这次高山他们的计划能成,完全是依靠侥幸。
可对抗妖魔不能每次都依靠侥幸的,那是赌徒。
如果在这次行动前,多设置一个B计划,也许风险就会降低许多。
他想。
接下来的几天,四人就跟所有的新生一样照常上课,并没有再搞什么多余的幺蛾子。
期间。
高山感到很疑惑,怎么他放话出去,却一个上门来挑战的人都没有。
对此,莫少欢告诉高山,是马修阻拦了那些人,谁想挑战他,必须先过马修这一关。
但马修虽然打不过高山,可好歹也是极拳的传人,对付这些略通拳脚又自高自大的家伙,还不是杀鸡用牛刀。
如此一来,经过马修的筛选,能到高山面前的人的数量基本为零,偶有几个和马修打平的,却因为极拳刚猛,正在宿舍养伤,没多余的气力来挑战高山。
得知这件事后,高山十分无语,没人来挑战他怎么完善拳法理论的进度?
无奈之下,高山只能找马修算账。
于是,这几天,“吃饭睡觉打马修”成了高山的日常活动。
“嗳,又输了,这马修怎么没长进啊!”
马修的宿舍楼下,莫少欢啐出一口瓜子壳——他的行李里除了换洗衣物外全是各类坚果零食,吃都吃不完。
“是高山太强了吧!”
陈江华叹气,让莫少欢也给他倒一把瓜子,“我看马修打其他人,都挺凶猛的,怎么到了高山这儿就拉垮了呢?”
他看向张齐岩:“老张,你怎么看?”
张齐岩认真地观看着高山和马修的打斗,尤其注意两人的攻防转换。
看了一会儿后,他说道:“马修的攻防转换太滞涩了,高山的每一次回击都打在他攻防转换的时候,他如果不改变这个毛病,永远也打不过高山。”
“什么意思?”陈江华是格斗的门外汉,听不懂张齐岩的格斗术语。
莫少欢弹动舌头,啐出一片瓜子壳、
“意思就是,老高连马修的底裤都看穿了,这就好比是你做数学题,有的时候做熟了,扫一眼选项,就知道题面在问什么,一个道理。马修显然是功夫还没练到家,一招一式都在樊篱里面,老高一看他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原来如此。”
陈江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莫少欢的比喻虽然粗俗,但是易懂,他这个门外汉都听明白了高山压着马修打的原因是什么。
然而,连莫少欢都能看出来的事,从小出身于武术世家的马修自然不会不知道。
可他这些天和高山切磋了三次,每一次都尝试去改变自己在攻防转换上的问题,每一次都失败。
到了现在,连高山都看不下去了,一边打一边出言指点道:
“慢点,慢点,说了多少回了,让你慢点!”
“防的时候别老想着抢攻,连防都防得不彻底,抢攻只会让你空门大开!”
“你的进攻性太强了,极拳讲究劲力混圆,攻防一体,是你这么练的吗?”
高山这些天用手机上网查阅了不少极拳的资料,对极拳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为他日后获得极拳的拳法理论做准备。
一番了解之后,再加上自身对格斗的理解,高山很清楚马修的问题在哪里。
他的进攻性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