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你穿这衣服真好看!”
怜儿眯起眼睛,笑道:“我也觉得,你记得替我谢谢暖暖姐,衣服新颖好看,柔软亲肤,我很喜欢!”
“她早猜到你会这么说!不用不用,她顺手做的!”
“哎对了,为什么暖暖姐把婚期定在和我生辰同一天呀?”
“嗷,她当时也不知道该选什么日子,后来我一想,这衣服也顺手做了,不如婚期也顺便定在同一天好了!这样到时候烟池和罗浮就都是一片喜庆,同喜同乐!”
“嗷~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玩一会儿去看看暖暖姐!”怜儿朝宁非伸出手去,“快快拉我上去,我都等不及了!”
三人驾车夜游,一醉方休,遍行烟池,穿昆泽过浦川,途经罗浮。
天马行速极快,宁非又用缚仙网给整辆车加了阵,因而少有人关注。
三人便趁着夜色,一夜看尽广袤姜地,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罗浮,那北面一片黑山,总是让人压抑。
虽然宁暖今日大婚,但无法与烟池相比,那微弱的亮光无法照亮整个罗浮。
当年,姜氏之地一分为四,余逸心选了这罗浮之地,也可以说是被迫选择,因为当时他没得选。
这罗浮之地,经余逸心之手,发扬光大,却也是半城繁华,半城烟沙。
——
宁非冲着高怜儿嗅了嗅,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特别是因为跟她平日的味道不同,但这味道熟悉得很。
高怜儿看看宁非又看看自己,问道:“闻什么呢?”
“怜儿,你今日换了熏香么?怎么跟往日的不同了?”
高怜儿笑,温声嗔道:“你可真是狗鼻子!”
说着,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包裹,递到宁非面前。
宁非一见,双眼放光,激动地叫道:“鲜花饼!尤逢你看,这么多哎!”
尤逢将酒提到她面前:“忘了带杯子。”
“无妨!”宁非将鲜花饼放在腿上,打开塞子,闭着眼睛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喝了一口,立即赞道:“好酒!果然好酒就是越放越香啊!”
三人轮着都喝了一口,酒就又回到了宁非的手里。宁非又喝了一口,然后转头对怜儿说道:“怜儿,你可知这酒是从何而来?”
怜儿只一口就差不多了,脑袋重重的,身体飘飘的。
高怜儿抱着她一只胳膊,头靠在她的肩上,摇了摇脑袋,虽然她不知道,但她还是猜了一下:
“这酒如此之烈,不像是烟池本地的酒,我猜是罗浮的,可是罗浮的酒是如何到了烟池的呢?……我猜是你输的,输给了尤逢的!”
宁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此言差矣,我告诉你,这是你家尤逢将军抢的!”
“抢的?”高怜儿红着脸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打了个饱嗝,只觉得胃里翻墙倒海:“我不信,我绝对不信!”
尤逢依然是一语不发,坐得端正,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永远都是这样面无表情,尤其是发觉有人盯着她的时候。
宁非将一条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喂,你都不解释一下的吗?”
“嫌累。”尤逢抛下这两个字,依旧听不出她的语气有什么变化,她一直都是一个很稳的人,做事也是一样。
高怜儿却越听越糊涂:“此话怎讲?”
“大约有好几年了吧,那时候我好奇酒是什么滋味,但是你知道的,暖暖姐她不许我喝,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那天我刚抱了一坛酒回去,我特地绕到后山去,万万没想到,暖暖姐那天上山去采药,我一回头……”
宁非一回头看见宁暖,跟丢了魂儿似的,立刻将酒丢到了尤逢手里。
正准备跑,宁暖此时已经发现了她,立马叫住她:“宁非,站住!”
“在干嘛?尤逢也在啊!”
“啊,我,上山转转,姐,你在采药嘛?我来帮你采吧!”
宁暖一瞧这架势,宁非从来不是这么勤快的人,再看看尤逢手里抱着一个酒坛子,宁暖心里稍微有了点数:“尤逢你手里的酒……?”
宁非心都要跳出来了,拼命给尤逢使眼色,一拍尤逢的肩膀:“尤逢,暖暖姐说过的,小孩子不可以喝酒,你不听话哦!”
“臭小子,你别说话,我要听尤逢说,尤逢从不骗人的!”
宁非提心吊胆,屏气凝神,憋红了半边脸和耳朵,已经做好跑的准备了。
没想到尤逢却微笑着告诉宁暖:“暖暖姐,这是师父让我给他带的酒。”
宁非着实惊讶了一番,没想到尤逢今天居然这么讲义气。
宁暖盯着宁非,玩味地笑道:“奥,给高城主带的酒啊,不是宁非偷买的酒哈?”
宁非一听,立刻摆手否定:“啊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尤逢不易察觉地轻提嘴角,往事一幕一幕,儿时练功虽苦,却有不少趣事,尤其是宁非的出现,虽然目前两人还算和谐,但从小二人就是在不断比较中长大的。
她们从小到大,比武艺,比谋略,比纵横,也比身高,比饭量,比美貌……总之什么都要比一比。
但是单就“美貌”来说,宁非自诩第一名,因为尤逢根本不关注这些。除此之外,她们还比一些很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