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镇守大人,是时候下决定了。”
一众人并未离开,而是转到内堂再次商议,谢新松再次提议,在那一些恨不得吸食平民骨髓的蛀虫面前他还是要表示镇守的态度,但是在镇守面前他也需要给出自己的观点。
“舍第堂没有办法了嘛?该死。”
总兵姓曹,世世代代都是六安镇的人,如此的牺牲,虽然是为了顾全大局,但是也真的叫人心寒,叫人心有不甘。
“来不及了,天邪盟的人还没有侵犯这些豪门的利益,那些豪门是不肯出力的,光凭我们的力量很难护得百姓周全,更何况敌在暗处,时时盯着我们。”
镇守薛关一脸颓唐,很是理性地道出了残酷的真相。
谢新松一双老眼也是盯着薛关,等在着薛关下命令。
“处理掉吧......”
薛关瘫倒在座黄木椅子上面,上了年纪的椅子发出嘎吱的响声,薛关好似一瞬间老了几十岁,身上的暮气比谢新松的还要浓郁。
“是。”
曹总兵领命,这样的事只能他来干,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当兵的人就是这样,只能无条件服从上面的政策和命令,除了去那些豪门乡绅家里抢人、抢资源之外,他的脑袋里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但这一点也是镇守所不允许的,要是乡绅豪门也开始动乱,那么六安镇是真的亡了。
曹总兵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房内,内堂上面高高挂着牌匾,上面写着——爱民如子。
......
隔离处,一个个草席整齐的铺在地上,也没有那个条件让这些患者睡到床上去,当然也有的人从家里带来被褥,希望可以住的舒服点,完全没有想到镇守府会放弃他们,要知道平日里镇守都是很和蔼可亲的形象,百姓还是非常信任他的。
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被划分着轻,中,重,三个程度的区域,六安镇里各个医馆的医师都在这里来回奔走,不断地调理着病人的病情,不断地改着药方,尝试着各种办法将这些半只脚踏入了阎王殿的人拖回来。
“昨天喝过还生丹化入的水的重病患者有三个缓了过来,转到了中度区域。”
救回来三个,但是更多的都是随着夜的离去一起被带走了。
舍第堂的李医师自然是和药大师在一个区域,也在用着舍第堂的办法试着救助这些病人,说起来还是舍第堂最先发现的瘟疫的流行,其他医馆甚至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比较严重的风寒,还要镇守府通知的到位。
“这代价太大了啊。”
药谋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一种毒他已经完全探索出来了,毒性实在不是很大,甚至是完全无法杀人,关键就在其变异性巨大,每一次的变异都会破坏人体的免疫能力,而且根据环境还能产生不同的变异,尤其是中毒深者,毒素已经完全融入血液中,全身上下产生各种各样的机体症状,溃烂啊,肿瘤啊,可怕的吓人。
然而只有往患者体内注入生机,让其熬过去,利用自己的免疫力来度过这场瘟疫,但是这样的方法代价太大了,完全无法遍及这几千个患者,现在能做到的只有控制到疫情,不让其扩大传染。
“药神医,又有几个医师倒下了,这病着实有一些恐怖啊。”
张医师也跑过来给药大师诉苦,很是担心自身也染上这种瘟疫。
“注意点别碰上患者的血液,体液之类的。”
药大师嘱咐。
这时候,重病区来了几对官兵,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将一个个患者带走,来的很是突然,也有没给谁打过招呼,完全就如同歹徒一般,但是歹徒好歹还是要钱不要命,这波官兵的到来,估计是要命不要钱。
药大师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心底还是十分的难受,毕竟这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救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