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很好,这个距离箭矢可穿透匈奴兵身上的皮甲,五十步的距离便可射死敌军,射不死也没事,射伤就会失去战斗力,距离足够了。我军准备第三轮射击,瞄准主帅。”
等第二轮射击结束后,几百来人已经中箭。这时,队伍中有个溱兵只觉得肩膀像被什么咬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之下他倒了下去。
另一个溱兵看他倒下立刻问道:
“你没事吧?胳膊不致命,我也中箭了。”
倒地的溱兵:
“快倒下!”
另一个溱兵愣了:
“什么?我没事,不是要害。”
倒下的溱兵:
“别废话了,赶紧倒地装死!”
另一个溱兵一下子明白了什么,赶紧倒下并说道:
“你没事吧?我的皮甲被箭头穿透了,不过箭扎的不深,那也疼死了!”
说着,他边看着伤口边想着怎么处理这支箭。这时,第一个倒下的溱兵说道:
“别乱拔,溍军的箭头和咱们的不一样。咱们匈奴的箭头是骨制箭头,溍军的箭头都是铁制的,他们的厉害,箭头要是三棱的那更麻烦,会直接把肉都带出来。”
另一个溱兵:
“那为何咱们的不是铁箭头?”
溱兵:
“天王给咱们发的武器,我哪里知道为何。”
此时,仅仅过了片刻,溱军阵中即使有盾护卫,但还是有骑兵掉落马下被射中,只听一声惨叫,刚才那个和赵牧之说话的副将被射中了脖子,栽下马下。
赵牧之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赶快吩咐箭盾防护。这个时候,已有不少骑步兵中箭了,有的步兵皮甲都被射穿了。此刻,溍军在哪里,溱军根本看不到。
溍军在暗,而溱军在明,箭雨之下,赵牧之只能先以防护阵型来抵挡这阵射过来的暗箭。忽然,远处的树上又猛然间举起一面红旗,紧接着,便听到自己的两侧响起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冲在前面的田弘大声喊着:
“杀了赵牧之啊!杀啊!”
赵牧之为之一惊,在他身边迅速形成了保护阵型。数名将领保护着他,就见两侧杀下来的北府兵二话不说,直接用手里的勾镰就是一顿乱勾,白马塘用的顺手的勾镰此时又派上了用场。
这下好了,光顾着头顶遮挡箭雨的溱兵,哪里会想到在自己的身下,一支支勾镰正拼命的勾着马腿。结果,战马惊了,马嘶长鸣人仰马翻。
骑兵刚掉下来就被北府兵一阵乱砍,他们不砍身上有铁甲的地方,直接砍脑袋。虽然听溍兵喊的是要杀赵牧之,可是没一个过来对付主帅的,都去后面勾马腿砍溱兵去了。
此时围着保护赵牧之的几名能打的将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到底是去和溍军拼杀还是先保护自己的将军呢?最大的困惑是,根本不知道对方兵力是多少。
战马由于受到勾镰的攻击,已然都如惊弓之鸟了,马匹拼命的乱踹乱跑。溱军后面的阵型因为战马受惊慌乱,结果造成军阵一下子在就乱了。
乱的是前面的先锋部队,后面的溱军步兵还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两万人的队伍,太长了,骑兵在前面跑,后面步兵跟着,那速度肯定都不一致,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
将军不下令,队伍阵型就不能乱。因此,大部队行军就会有延迟。那~作战也会有延迟,尤其是碰到这种小股游击,专门捣乱不按常理出牌的敌军,头疼~
这时就听田弘突然大喊:
“大家堵住赵牧之的后路,别让他们跑了,我们的援兵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