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霏霏将喝完的酒坛子往楼下的明临风脚边一砸,这家伙可别没事找事......
不然,保不齐她就......
显然,明临风并没有感知到她凶狠的眼神,虽然被碎在自己脚边的酒坛吓了一跳,但还是继续挑衅,“你自己看吧你,现在我的衣服也被酒弄湿了!”
原来是酒坛里的残酒溅湿了他的衣摆,但也仅仅是几滴罢了。夜色中,明临风也没那么好眼力瞧见,此时多半是在信口胡诌。
余霏霏愈看他那副模样愈不顺眼,一坛小酒醉不了她,余霏霏稳稳当当的飞身下来到明临风面前。
明临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哟~这是给我赔礼道歉来了?同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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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霏霏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秦尉和杜今时一起回来,面色如常打了声招呼,洗漱完躺下就睡。
她向来藏的很好,好到没有人看出她的心意。
秦尉似乎有怀疑过,但捕风捉影,自然也只当多心。
她只是恼恨明临风的浪子模样,恼恨唐凤和咄咄逼人揭人短处的嘴脸,恼恨自己白日那样失态,被唐凤和逼得说不出话来。
短处,明临风倒成了她的短处了。
她千辛万苦放下过去,就这样自己跌入另一个泥潭吗?
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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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队伍里多了个人,也多了匹马。
好在明临风看着文弱,骑马到是溜得很,无需有人带他。
年初见明临风盯着余霏霏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好笑,搭上明临风的肩,“明临风啊明临风,你又去招惹她了吧?”
明临风迁怒于人,眼尾还带着显眼的淤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年初幸灾乐祸的嘴脸,“没大没小的,喊哥!”
年初才不理会他,抽了一鞭马屁股,追上了前面的杜今时,笑嘻嘻地同杜今时搭话。
明临风感觉自己气得肾都开始疼了,抬手一按,才想起来那是昨天余霏霏打出来的淤青。
可恶的母老虎!
昨天一言不合拎着他狠狠揍了一顿,连他英俊的面庞都没放过!
然后把他一个人放在客栈屋脊上,独自走了。
明临风一双手紧紧抓着粗粝的屋脊,不敢放开,又想伸手拉住余霏霏的衣服,叫她带自己下去。
余霏霏丝毫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意思,预判到他的动作似的,灵巧地避开了他颤颤巍巍伸出去的手。
红色的裙摆盛开,像一朵花儿似的落下屋檐,明临风眼睁睁看着她消失。
在屋脊上吹了一个时辰冷风,然后才被年初发现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