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烨没有来一股怒气从心底起,袖中五指拳握起来又松开,最后脸‘色’平淡‘波’地说:“朕还有政务没有处理,就不多呆了。最近就委屈你一点,好好呆在毓安宫,哪里也别去了。”
说着也不待宁‘玉’槿再说什么,起了身,匆匆就离开了毓安宫。
宁‘玉’槿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愣了一下,旋即低头轻笑一声,不知道笑他人还是笑自己。
“小姐……”紫苏见墨烨离开,进了屋里来,小心翼翼地唤了她一声。
她挥了挥手说:“时候不早了,歇了吧。”
说歇了,却是辗转反侧,一夜眠。
翌日起‘床’洗漱完毕,就听慎刑司传来消息——杏兰招了。
连夜大刑伺候,她奄奄一息之间,用血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惠”字,矛头直指惠妃。
“惠妃遇刺,矛头却又指向惠妃,莫非这行刺事件是惠妃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专‘门’用来栽赃陷害小姐的?”紫苏给宁‘玉’槿剥了个‘鸡’蛋,放在她的面前。
“有些事情,可不能看表面现象。”宁‘玉’槿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倒是没怎么被这消息惊讶到。
紫苏歪着头,有些不解:“难不成还有内情?”
宁‘玉’槿微微垂下眼睑:“不关我们的事,就先看戏就是。”
墨烨虽然让人把毓安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有些消息,他还是准许人传达进来的,她没有必要着急。
下午时分,出去调查杏兰那包珠宝首饰来路的人也有了结果。那些首饰大多来自明光路府一家叫做金满楼的首饰铺,一般只有当地的官绅才会到那里去订做首饰。
而恰巧的,丞相裴行谦在升迁之前,当的就是明光路和成齐路的两府总督,府邸就在明光路府。
根据杏兰招供的一个“惠”字不能臆断是惠妃,可是这珠宝首饰的来龙去脉一确定,基本就可以断定是谁了。
墨烨当即下令将惠妃软禁,淑萃宫搜宫,同时加大搜查范围。
傍晚时分,又有结果传来:从淑萃宫搜出两本偏‘门’医书,其中有两页有折痕,仔细看其内容,竟讲的是含羞草毒‘性’及甲鱼的禁忌!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故进贡到坤宁宫的几盆含羞草、还有那次让沈忆萱晕倒过去的甲鱼汤,有些事情的真相仿佛要呼之‘欲’出了。
而与此同时,又有宫人证实,曾看见过杏兰夜半出入过淑萃宫,愣生生将惠妃的罪名给坐实了。
先是设计意图谋害皇后和小皇子,而后使用苦‘肉’计想要陷害宁‘玉’槿,两罪并罚,墨烨当即就将人给囚禁了起来。
“意图谋害皇后,还设计陷害小姐你,却只是被囚禁,没有打入慎刑司,莫非这是皇上权衡裴相势力的一种方式?”
对于意图陷害宁‘玉’槿的惠妃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紫苏表情没什么变化,字里行间却是明显的不满情绪。
宁‘玉’槿趴在边看着外面圆圆的月,答非所问地道:“紫苏你知道吗?月亮本身是不发光的呢,夜晚虽然看不见太阳,可是太阳光照‘射’在月亮上面,反‘射’出来的光,就变成了月光。”
有时候看似是真实的问题,或许还隐藏着另一种真相。
“什么跟什么。”紫苏明显没反应过来。
宁‘玉’槿回过身来伸了伸懒腰,说:“哎呀,一天过得真啊~~该洗洗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