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沦为整个楚国的笑柄。
每每当他出门,总会觉得四周人看他的目光都带着嘲讽和耻笑,甚至那些从前经常和他一同出去游玩的富家公子们,都开始有意无意拿这件事情调侃着熊直。
世界对熊直充满了恶意,因为自卑,熊直开始认为所有人都在针对他。
这股屈辱终于开始转化为了仇恨。
熊直想要复仇,他想到了夫送他的那些舞女和乐师,然而下人们去寻找的时候,这些人几乎全部都已经自杀了。只有一名女人还活着。
她看到了熊直的脸,然后吐了出来,吐了熊一脸,死前眼神冷漠,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丑这么蠢的人。"
自那日过后,熊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去青楼,不再和他的狐朋狗友一同玩乐,每日将自己紧紧深锁在自己的住处,闭门不出。
他不让任何人看见他。
…
桑海小城,秋崖山庄。
"感觉你过来桑海之后,人的精气神都变化了不少。"紫女一边挽着袖子晒被子,一边看着院子里面拿着一根特制的巨大毛笔蘸着池水写字的川然。……求鲜花……
这段时间川然身上的阴冷变淡了很多,不会像从前那样若有若无总让人觉得危险。
川然目不转睛地在地面重复写着一个人字,动作缓慢,但并不拖泥带水,会使得远观之人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希望这样的变化是好的。"川然的如此回道,人字写完,却对自己的写法并不满意。
紫女瞟了地上的水迹一眼,说道:“杀气还是很重。
“你这不是在写人,你这是在写杀。"
川然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就是在写杀。”
“通过写这个字,我能看见我自己身体里的那只魔鬼。"
0o紫女抖了抖被子,将它折叠挂在了一根粗绳子上面,正对着阳光然后细致地将被子上面的褶皱理干净。
"那你看见了吗?"
“没有,每次都差一点,它总躲在角落里面。"
川然又继续开始写着自己的字,模样有些入魔,唯独身上逐渐平和的气息彰显着他正在逐渐地恢复正常。荀子的方法是有效果的。
心魔只不过是人性之中被过度放大的某一种**,当其他的**强烈的时候,心魔就会虚弱。
譬如,一个男人十分饥饿,三天三夜没有吃饭,在一个倾城倾国的浑身红果的美女和一个脏兮兮的干馒头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馒头。
这就是人性,或者说…人最初,最原始的东西。
活着。
川然保护自己的**在曾经无数次生死和被人欺凌之中放大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现在过度自卫就成了破坏,甚至毁灭他人的根由。
到最后……甚至毁灭自己。
当然,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太大意义又十分高深的话题,川然从来不喜欢在自己的天性上面有过多的探究,但他十分享受控制甚至是踩躏自己心魔时候的感觉。这是一种蹂躏命运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