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东京开封府的时候,你被牛二咬伤了腿,给你治伤的张医士。”
“原来是他!”李忠叫道,“有那么大的能耐?”
朱武将自己与张医士的交集跟众人简单讲述了一遍之后,说道:“张医士是个世外高人,说不定田虎手下有异能人士知道他,推荐给田虎。来请他的乔道士如果没有料错,就是芒砀山大寨主樊瑞的二师兄,‘幻魔君’乔道清。”
李忠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武,看来分开这三年,朱武有着异常丰富的经历,身上隐隐散发出指点江山的英雄气概。
安道全在芒砀山上见过昏迷之中的樊瑞,却对金华山五子的事情不甚了了,便问道:“乔道清和樊瑞是师兄弟,难道都学幻术?”
朱武又把在芒砀山上与樊瑞的一番生死斗法说了一遍,道:“樊瑞陷入昏迷后,我们几人去婺州金华山上请他师父来救,谁知樊瑞师父已经仙逝。跟他三师兄包道乙攀谈才知,樊瑞总共师兄弟五人,大师兄‘金剑先生’李助在京西南路房州襄助王庆;二师兄‘幻魔君’乔道清在河东路威胜州襄助田虎;‘灵应天师’包道乙排行第三,受他徒弟郑彪的蛊惑,现下应已在徽州方腊手下效力;四师弟就是芒砀山的‘混世魔王’樊瑞;五师弟‘毒焰鬼王’寇威在西域修行。”
汤隆咋舌道:“这五个师兄弟端的是厉害,大师兄帮王庆、二师兄帮田虎、三师兄帮方腊,四师兄占山为王,五师弟跑到西域,无论日后谁得了势,兄弟几个都可尽享富贵。就像做赌,以小博大,四处下注,只要赢了其中一个,就连本带利赚翻了。”
朱武突然感到被汤隆一语道破天机,难道这是樊瑞师兄弟几个故意下的一盘大棋?
安道全道:“公孙一清道术比金华山五子如何?”
朱武道:“跟包道乙比试过,好像略胜一筹。其他人不好说,或许各有所长。”
李忠完全不知道公孙一清是谁,所以对朱武与安道全的对话根本听不懂,他觉得这三年好像错过了太多精彩的东西。
安道全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也不知一清先生送樊瑞上蓟州二仙山,是否救的了他性命。”
朱武道:“回头让在蓟州的女土蝠一探便知。”
汤隆惊叹道:“我只知道毕月乌负责刺探华州消息,哥哥能记住二十星宿所有人都在什么地方?”
朱武笑道:“博闻强记是文士的基本功课,除了死记硬背,别无捷径。如果连这些都记不住,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安道全、李忠、汤隆俱都叹服不已。
四人在官道上又行了两日,来到西京河南府。
上次朱武、安道全从芒砀山回少华山时,西京河南府洛阳城就如临大敌,整座城防水泄不通,如今进出城仍然盘查严格,稍有疑点就被城防军带走,严加审问。
作为大宋的陪都,西京有着极强的象征意义。河北田虎起义直接威胁着这座古城、大宋权力中枢的西部门户。如果西京河南府沦陷,就会严重影响大宋统治正统信仰问题,占领军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宣称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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