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朗眼见花雨被王尚昆所伤,心中不由觉得深受打击:“没想到,竟将铜墙铁壁视如无物!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独孤朗沉下脸,心下思量:“这鬼妖神通不过就是隐身和化为火球。莫非,另有其他神通?莫非,便是那穿墙?”想到此处,向老头开口道:“老前辈,可否借阴水一用?”
老头听闻,略作思索已明其理,将葫芦投在了空中。
只见,那葫芦口洒下阴水来,洒在了那铜墙铁壁屏障之上。
“叶风,你给我守好云蓉,若云蓉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叶风听得独孤朗如此说,也不甘示弱:“好!那边便拜托独孤兄照拂了。”
花云蓉的性子本就活泼好动,如今长时间寻那鬼妖的踪影,却只是徒劳无功,早就有些不耐烦。忽,听得独孤朗之言,气不打一处来:“臭狼,都怪你!连照妖镜也用不了。”
“是,是,怪我!”独孤朗见佳人生气,连忙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众人见状,不由相视一笑。
当下,众人依旧分为三个阵营。花雨同独孤朗与徐文徐武兄弟,不求建功但求能自保。叶风依旧充当花云蓉的护法,老头则是先锋。
然而,遇到隐身的敌人,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人太狡滑云蓉不是对手!”周剑虹向叶风心语道。
“虹姐,可是有什么想法?”
“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那也得有草,才能打草惊蛇。”
“你以为,这家伙之前是藏在何处?”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毁他的藏身处,逼他现身?可是,却还不知他的老巢在何处?”
“你只需如此如此......”
叶风得周剑虹授计,向花云蓉使了使眼色,二人挪步至老头身边。
叶风向老头道:“老前辈,您可是法宗?”
老头见二人如此,知道必有其用意,见问忙点了点头。
叶风向老头耳语道:“老前辈以身外化身之法,只在周围高处寻藏身之处......只需如此如此。”
老头听到叶风计策,心下已然明了,赞道:“好一招鹊巢鸠占反客为主之计。”
老人依计而行,以那身外化身兼变身法,从身上变出一只苍蝇,向高空飞去。
从旁看去时,叶风守着花云蓉,花云蓉依旧搜寻着敌人的行踪。老头也是神情紧张地盯着照妖镜,随时准备出击。
众人只觉在此处时间好似已经凝滞一般,全然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叶风以为已然等了太久,疑心出了意外之时,忽见远处山腰之上升起了浓烟。叶风心中不由一喜“看起来,老前辈得手了。”
忽然,从远处传来“啊!”的惨叫之声,叶风连忙走到铜墙铁壁屏障之前敲了敲,开口道:“各位,要不要跟去看鬼妖老巢?”
独孤朗听闻撤去了铜墙铁壁,左盼右顾见众人皆在,不由疑惑叶风为何竟能如此有恃无恐。
只因,那铜墙铁壁遮住了视线,因此对外面的情形也只得个一知半解。
“各位小友,那鬼妖命不久矣,若有兴趣可随我来。”老头说着,已腾空而起。
花云蓉见状急忙变出飞盘来紧随其后飞去。叶风则是笑嘻嘻地站在花雨旁边,花雨无奈知叶风是赖上了自己,将宝剑化做飞盘载着叶风跟在花云蓉身后。
独孤朗也坐上了飞盘,徐文徐武对望一眼各自在自己身上贴了道符咒,待飞盘升起各抓住一角。独孤朗见飞盘虽挂了这两人,众量似乎也无多少变化,心知便是那符咒之故,不想符宗竟还有这样的能耐。
待众人到得那冒烟之处,原来竟是一个山洞,却见在洞口处站有两个老头。众人这才醒悟,原来老头早已用分身法,寻得了此处所在。
众人入得洞来,走得几步虽然越渐黑暗,却也并非毫无光亮。原来,这洞穴四周皆有萤火虫停留,因此倒是依稀可辨四周景物。
入得深处,忽见有一人影立在前方,想来便是那鬼妖王尚昆无疑。
走近观瞧,众人却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王尚昆正在慢慢化烟消散着,此时,王尚昆的双臂已然消失大半。
原来,老头听得叶风计策,便依计而行。化做苍蝇悄悄在四周高处巡视,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找到了四五个洞穴,唯有此处最适宜做为居所。老头入得深处,竟是发现了一座无碑坟墓。心知,那王尚昆必是将自己埋骨于此处,再往四处看时,更见有若干腐烂尸体。心下肯定,此处便是那王尚昆的老巢,而那些尸体便是他炼僵尸所遗留下来的失败之作。
老头略加思索,便已有了主意。寻得一些干柴,先在洞里点燃,再以干柴堵住洞口,做出要点燃洞口的样子,实则在干柴之上浇上了葫芦里的阴水。之后,便隐身在一旁看戏。
待洞里浓烟升起,王尚昆自是大惊失色,一想到自己尸骨尚在洞中,忍不住怒气填膺,急忙来到洞前,见堆有干柴尚未点燃,便现出身形手脚并用,将干柴丢到洞外,却不想也因此沾到了阴水。
待入得洞来,见及那干柴只堆在深处,且早已成灰,只是那余烟尚未散尽,心中一动已知中计。忽觉手上奇痒看去时,才发觉两只手掌各已失去了几个指节。不由心中苦笑:“如今这副模样,连壮士断腕也不能了。”
原来,鬼妖终究是鬼,而鬼的身体却是一体的。就像人死后各个部位也会死去一样,只是鬼的一个部位若坏死,便会累及全身。因此,虽只是手上沾了阴水,却如似染了病毒一般,会扩散至整个身躯,因此离烟消云散已在旦夕之间。
众人见王尚昆这番模样,已知危险不再,虽然化为那火球尚有反扑能力,但断然不会如此选择,只因双方本无仇怨。且,就算要反扑,也不过和之前一样谁也讨不了好,只是枉作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