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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往事(1 / 2)

西鬼州,灵鬼聚居之地。叶风三人,出得鬼谷,向东而行,往东神州而来,却是路过一个无名村庄,恰巧赶上一名年轻女子摆擂比武招亲。

因为不明原因,灵鬼在西鬼州得以心智不失长存不灭,因此多有数百年甚至是数千年老鬼。然而,这座无名村庄却是一个建立不逾百年的新村。

做为灵鬼虽再无为人时的生老病死吃喝拉撒,少了许多人时的烦恼,却也同时失去了许多人时的乐趣。因此,见有比武招亲的擂台,却是举村聚集围观。当那徒手男子上台不久,两人虽依旧你来我往,在外行人看来,却是越来越不像是在比武较技。因此围观之人开始越来越不耐烦,更有人开始起哄。

原来,那女子师出一位怪才,这位怪才竟是自创出了一套七十二路刀法,只是刀刀留有莫大破绽,外人不察攻之,却是正中陷阱。只因,每路刀法都辅有一套步法,专为应对那破绽而设,故而外人攻其破绽却是正中下怀,正好借以步法即避其锋又能出奇制胜。

那男子在台下观察良久,见那女子每每卖出破绽而后制胜,略作寻思已想出了应对之法,便是对破绽视而不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此一来,男子虽无法得胜,那女子却也奈何他不得。

两人相斗良久,心中也是越来越感无趣,只因两人皆已明了,再斗下去也是无胜无败之局。

忽然间,女子注意到观众们的吵闹之声越来越高,显是对二人的比武大为不满,不由心中有气,虚晃一刀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收刀而立。

那男子见对手忽而向后退却,不由一愣,听得周围喧闹心中已然明了,走近几步开口道:“姑娘刀法精妙,非我所及,我认输了。”

女子听得不由一愣,开口道:“这位大哥过谦了,你虽空手我便已奈何你不得,若持兵刃在手定然远胜于我。”说到此处,顿了一顿,问道:“请教大哥高姓大名?”

男子听得心中生出好感,说道:“在下殷正明,落脚在此已近十六载,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听得心中忖道:“我倒是忘了,我既已然是鬼对方自然也不再是人。虽看起来年轻,实际上不知大我多少。”口中却说道:“我姓谢前几日刚到此地。”

殷正明忽而开口道:“谢家妹子怎地在此摆起了摆台?”

谢女子不由脸上一红:“是小妹一时兴起在此胡闹,让殷大哥见笑了。”

殷正明笑道:“此地确实也没什么娱乐,也难遇到一个相识之人,我初到此地也是觉得无聊透顶,也没有少做胡闹之事。不知谢家妹子,可有兴趣到我家里一叙?”

谢女子听闻亦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却听得空中传来一人声音,也道:“如此甚好。”

二人闻声看去,却见从空中正往台上缓缓落下三人,却是坐在两个圆盘之上。自然,这三人正是叶风花雨花云蓉,只因不愿挤在人群之中,故而浮在上空。先前说话之人,便是花云蓉了。

围观众人也直到此时,才发现叶风三人,知来者必是仙家中人,不由各自安静下来。自是,不愿得罪仙家之故。

殷谢二人见及,不由连忙向前相迎。殷正明开口道:“不知仙驾到此,有失迎迓。”说到此处,略为一顿,再度开口道:“在下正有不解疑难想要请教仙家,不知能否到寒舍小叙?”

叶风三人听闻倒也是正中下怀,叶风开口道:“如此,便多有叨扰了。”

殷正明听得不由大喜,连忙在前带路。

众人随殷正明下得擂台,穿过广场,步向村子的另一头。围观众人见再无热闹可看,各自散去。

不一时,叶风等人来到村子南面入口。原来,那殷正明的住所便在入口边处。

众人入得屋里,分宾主而坐,唯花云蓉站立一旁眼观四处。却见屋内陈设极为简单,真是家徒四壁,唯只一床一桌再无他物。

花雨开门见山道:“不知殷大哥,心中有何疑难?”

殷正明待要开口,却又似不知该从何说起,略作沉思才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说到此处,殷正明忽而“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才续道:“十六年前......“

殷正明这才开了个头,却被花云蓉打断:“等等。十六年前?这故事是不是有点长?”

殷正明点了点头,花云蓉忙道:“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花雨抬眼看了看周围,开口道:“不如,我们吃一粒行军丸将就一下吧。”

当下,花云蓉掏出三粒行军丸分与叶风和花雨,三人见也无取水之处,只得免强一边嚼咽,一边听殷正明说下去。

只听得殷正明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道:

“十六年前,我应入云剑叶啸林之邀,在中秋之夜小聚。到得叶府才知,受邀之人并非只我一人,却是有数十位武林好手。

原来,虽说是小聚,实则是为了一把剑。据叶兄所说,这把剑却是仙家所赠,乃是仙家至宝,因此邀得众多好友前来,一是观赏二是借机聚上一聚。

因为人数众多,府内自是安排不下,因此将桌椅摆在院中,大家落坐之后,自是都想借仙家宝剑一观。

叶兄入得屋内,出来时两手捧着一窄窄长长方盒,我的坐位较为靠前,也因此得以看清方盒之上刻字,当下念出声来:仁......剑......”

叶风三人听到此处,都是“啊!”的一声,不由面面相觑。

叶风连忙站起,将剑从背后取下,开口道:“殷大哥,你且看看是否就是这一把。”

殷正明一愣,接过剑来上上下下仔细观察,后又闭上眼来用手轻轻抚摸剑鞘纹路,脸上惊讶不已,喃喃道:“就是这把剑,没想到时隔十六年竟又再次得见。”

殷正明望着叶风,开口问道:“小兄弟,这把剑你是从何而来?”

却见叶风怔怔出神,却不答话。

花雨伸手拉了拉叶风,待叶风归座,才开口道:“请殷大哥继续说下去!”

殷正明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好追问,只得继续道:

“当时,叶兄打开剑盒取出宝剑,说道是,只要有谁能够先一步拔出鞘来,便将那仙家宝剑转赠于谁。又道,此仙家宝剑颇为奇异,至今为止尚无人能够拔出。我们听得自是跃跃欲试,很快数十人轮流都试了一遍,却终究还是无人能够将宝剑拔出一分一毫。

叶兄见及,似乎闷闷不乐,交待家仆上酒布菜,便告个罪进了里屋。我与叶兄向来交厚,见他似有心事,便也随他入屋。

我问叶兄,是不是有什么疑难之事?

叶兄见问,却是连连叹息,道是:在月前,有一仙家之人来访赠予这把宝剑,并交代为兄代为寻找这把宝剑的主人,说是此事关乎人族气运,切不可怠慢。因此,这一月来我广邀江湖朋友前来,只是剑主之事至今尚无着落。

我略作沉思,便安慰道:既是仙家安排,想来定有深意。只是寻那剑主之事,好比大海捞针,岂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倒也不必气馁。

叶兄复又叹息道:我又怎会不知,只是那位仙人却说,寻剑主之事只在我身上。且,若不能及时寻得剑主,人族将来必然会遭受灭顶之灾。殷兄,你说我听得此言,如何不心焦如焚。

我听得叶兄如此说,也感彷徨无计。

却在此时,听得院中喧哗,与先前斗酒行令之声大不相同,更有推倒桌椅宝剑出鞘之声。

我与叶兄对望一眼,均知屋外已生变故。此时,叶嫂亦从内室走出,怀中还抱着幼婴,开口道:外面出事了?

我到此时方知,原来叶兄早已娶妻生子。只是,当下却由不得我们闲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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