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站在窗户上的老鼠在看见了边远后,眼睛直冒绿光。它一跃而下跳入房间的水潭,张开长满利齿的小口直直朝着边远冲来,凶狠的样子就像是饿了几个月,准备从他身上活活撕下几块肉充饥一样。
“嗯?”低头看着那只飞速冲来棕灰色的小火箭,边远不禁嘴角一勾。
几分钟后,房间前方那扇生锈破铁门被打开,发出铁锈打开的刺耳声。
“吱呀!”
闻声的边远收起了手中把玩的老鼠牙齿,看向面前被缓缓推开的铁门。
橘黄的光线从门外照入,一个足有两米高的胖男人迫不及待地撞开铁门,挤入了这个相对于他体型显得极其狭窄的牢房。
足有两个边远大的胖男人佝偻着背,身上裹着一件几乎要被撑爆的破布,在破布前挡了一件肉色的皮围裙,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皮围裙上散发出来。
仔细看,不难瞧出那件皮围裙的材料应该是出自哪个路过的倒霉鬼。
沾着血渍碎肉的手随意在身上的破布上抹了抹,胖子咧开了那张奇大的嘴巴。那长满尖锐利齿的嘴巴比人类的嘴要足足大了一倍,即便如此,那半咧开的肥嘴依旧与他的大脸十分搭配。
“马上就轮到你了!小肉干!”随着模糊不清的话语从肥嘴吐出,胖男人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手上残留的碎肉。
他的皮肤上长满了油腻反光的黑色斑块,就像是刚从汽油里出来一样。
“真恶心……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旁边的萝莉不禁捂住鼻子,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确定肚子里的隔夜饭不是指两年前吃的?”边远吐槽了一句身边的萝莉。
“谁?你在和谁说话?!”低吼的剥皮人左右撇看,和边远说话的萝莉转头对着剥皮人做了个鬼脸。
“呼…我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就是被那些荒野鼠人抓走,住宿环境也要比这些剥皮人要好吧。”嘟囔的边远看着正扣着鹰钩鼻的剥皮人,苦起了脸。
“大哥,放过我吧。你长得这么结实,也不缺我这一口人肉啊。”
“放?啊啊,会的!我一会好好给你放放血!”胖男人闷笑两声,转身朝门外探探头,观望着什么。
“唉?边远怎么还消遣起它来了。”萝莉吐舌,“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杀出去呢。”
“我的枪还在这帮家伙的手里呢,那可是花了废银买的。而且现在腿有点麻了…”
“枪?你到底在和谁说话?”胖男人瞪大了牛眼,用脚踢在锈蚀的铁栏上。在看见边远没回答后,他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
“哦,我明白了,你是被吓疯了吧?啊哈哈哈!”
“我是说真的。我是个读书的文人,文人肉是酸的,不好吃。”
“文人?”萝莉捧腹大笑,空灵的笑声在耳边回荡。“哈哈哈~得啦,边远你从小就不喜欢看书。
“酸?”肥长的舌头让那胖男人的声音听着无比怪异,他舔过尖牙,残忍地笑了起来。“没事,咱不怕酸!”
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唤声,胖男人回应地吼了两声,转而走向了牢房内的边远。
“到你了,小肉干!”踢开脚边的死老鼠,挤入牢房的剥皮人粗暴地扯下了墙上连接着皮套的铁链,拽着边远朝屋外拉去,像是拉着一只前去屠宰场的小猪仔。
出了监牢的房门,头顶橘黄的大灯照在身上,边远不禁眯上眼,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才睁开眼看清周围。
在两个简单的牢房之外是一个大厅。大厅中摆着几张两米长桌,其一张桌上,男人的身体被桌子四角的铁链牢牢锁住,鲜血从他嘴角流出,整个身体除了脸都已经没了人样。
在桌前的另一个剥皮人还在用蛮力撕扯着男人的身体,房间角落的破筐堆积着一堆无法名状的东西。
十几具尸体堆砌在房间中,残忍的场面谁来看都会觉得心里不适。
视线在桌上的尸体那件与自己一样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边远的眼神渐冷。
“人命还真是脆弱啊。”飘在身边的萝莉声音带着些许感慨。
“这个家伙虽然有点小贪财,但为人还是不错。买什么罐头果干总会给我带上一份,也难得是个爱干净又不打呼噜的同事,和他合租过的还算舒服……”
“你在说什么呢?”剥皮人回过头来瞪着边远。
“我说这个被你们杀掉的人是和我一同送货的,勉强算是我……%个朋友。”边远声音冷淡地补了句,“曾经是……”
“哈哈,没关系,很快你就能去见他了。一会儿,我会把你和他挂在一个肉钩上。”
拉着边远手腕的胖男人嚎叫了两声,房间中另外两个胖男人回应了几句,指了指房间角落中的那张桌子。
桌上留有许多碎肉,部分积洼处还残存着血水,似乎前不久上面还躺着一个鲜活的人。
打量着桌上的屠刀,边远突然问道。
“你觉得…我能给个痛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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