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警局，正好杨丽青带着两个警员从警署大楼里出来。
“Madam，出什么事了？”
“上车再说。”
络腮胡男子和另外一个警员上了警车，杨丽青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
“我刚刚接到拘留所电话，哑巴在里面被人打死了。”
“什么？”
络腮胡男子瞪大眼睛。
警方证据都准备好了，律师也请好了，犯人却死了。
要不是距愚人节还远，他一定会以为杨丽青在开玩笑。
“那现在怎么办？”
“先去拘留所看到底什么情况。”
半小时后，倪小贤在家里接到杨丽青打来的电话。
哑巴在拘留所和同监犯人发生口角，被人活生生“二三零”给打死了。
打电话之前杨丽青斟酌了好一会儿用词。
一个哑巴跟人发生口角，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没想到倪小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感觉对这事毫不在意。
杨丽青做梦恐怖都想不到，哑巴的死其实是倪小贤的一手“策划”的。
放下话筒，倪小贤看了一眼摆在面前的黑色笔记本。
这下银河中心爆炸案的主犯全死干净了。
斩草不留根，这是他一惯的风格。
络腮胡男子了解完情况，回来看着一脸犯难的杨丽青。
“Madam，现在怎么办？”
“阿德，你打电话通知张律师，告诉她案子撤销了。”
何友德正要转身去打电话，杨丽青突然又叫住他。
“算了，还是自己打吧。”
杨丽青没有直接打给张文惠，而是打给跟她关系更熟的郑佩华律师。
“杨督察，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郑律师，上次我找你帮忙的那个案子……”
“是不是你们觉得文慧办这个案子不合适？银河中心爆炸案你们警方证据确凿，这案子很好打，文慧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经验丰富，而且正义感十足，她主动要求接手这个案子，我可以用自己的名声为她做担保，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不是的，郑律师，这个案子已经撤销了。”
“撤销了？”
“被告已经死亡，我们想告他都不行了。”
“这样啊，那真是太……”
郑佩华本来想说遗憾的，可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罪犯死了对警方而言恐怕是件好事。
现在港岛各个监狱人满为患，警方恐怕也希望能多死几个犯人腾腾位置。尤其是这种罪大恶极，要是在有死刑的国家直接就处死的犯人。
“那就麻烦郑律师转告张律师一声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案子，我一定找她帮忙。”
“好的。”
郑佩华刚放下电话，抬头就看到穿着浴袍的张文慧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