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慧环顾左右，最后干脆抱起电话。
大卫和黑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张文慧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大卫大喊一声。
“砸啊！”
张文慧闭上眼睛砸了下去。
膨的一声。
电话砸在地上，一个人都没打到。
翻滚间，黑衣人摸到了张文慧掉在地上的水果刀。
张文慧睁开眼，只看到一抹寒光从眼前掠过。水果刀从大卫后背插了进去，直没到刀柄处。
大卫身子一挺，双眼圆睁，拼尽全力抬起手，试图向张文慧求助，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黑衣人拔出刀，连捅三刀。
大卫前伸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死不眼目。张文慧吓得连连后退，捂嘴大叫起来。
黑衣人一把推开大卫的尸体，拿着刀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张文慧逼近。
张文慧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惶，眼看着黑衣人手里的刀已经高高举起，楼下忽然警笛声大作。
黑衣人手一顿，丢下刀转身就跑。
两分钟后，警察冲进公寓，最终在卧室里发现了张文慧还有倒在血泊中的大卫。通知同事叫救护车的同时，最先冲进来那个警察附身查看了一下大卫的情况，已经没有了鼻息。
尸体旁边，一把带血的水果刀引起了他的注意。
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刀拿起来看了两眼，就听到蜷缩在墙边的张文慧带着哭腔大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正要问话，肩膀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阿辉，杨督察来了，楼上情况怎么样？”
“房间里还正在搜查，目前在卧室发现一名死者，疑似凶器是一把水果刀，目击证人一名，对方情绪非常不稳定，最好派一名女警员上来问话。”
不到半分钟，杨丽青就出现在了卧室门口。见到她，最先进来的那名警员立刻起身敬礼。
杨丽青朝对方微一点头，跟着目光就落在对面缩在墙边的张文慧身上。
“张小姐，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看到杨丽青，张文慧情绪彻底崩溃。
“我没杀人！杨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
问来问去，她嘴里都只有这么一句。
杨丽青无奈，只好拿了一条毯子给张文慧盖上，吩咐一起上楼的女警照看好她，转身来到客厅，问其他警员有没有发现。
一名戴手套的警员站起身报告。
“杨督察，客厅里有剧烈打斗的痕迹，我们发现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应该是在搏斗中掉下的。
到此为止，杨丽青脑海中对案发过程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大卫来找张文慧，碰到同样来找张文慧的杀手，双方发生搏斗，大卫被杀手杀死。
唯一让杨丽青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文慧一直强调自己没杀大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