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黄志诚好奇地向陈永仁打听起了他跟倪小贤的谈话内容。
正在开车的陆启昌转过头，皱眉打断。
“你新来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黄志诚两手枕在脑后，靠在副驾驶靠背上。
“保密是吧？行，那我不问了，不过刚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倪Sir车上好像还坐着一个人。”
这次陆启昌没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后排沉默着的陈永仁。
似乎感受到陆启昌注视的目光，陈永仁终于开口了。
“倪Sir问我做卧底是不是自愿的，我说是。然后他就告诉我，以后为了我的安全，只能跟警方保持单线联系，第一联系人是黄Sir，第二联系人是陆Sir，第三联系人是倪Sir……车里那个人是紧急联系人。”
黄志诚随口开玩笑道：“怎么，倪Sir还担心我们三个全部挂了，以后没人管你？”
陆启昌没好气地让他闭上乌鸦嘴，他倒是觉得倪小13贤这个安排很周全，O记的工作又不止是盯着某一家社团，以后万一他们被其他事情耽搁了，陈永仁有紧急事情联系不上他们，有一个紧急联系人也很好。
这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对方一直都不肯露面。
这种事情，当然知道人越少越安全。
陈永仁离开后，倪小贤抽完手里的烟，坐回车上。
后座上的杨锦荣立刻坐正身子。
倪小贤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他，记住陈永仁了没有。
杨锦荣用力点点头。
在警校陈永仁未必认识他，但他对陈永仁却印象深刻。
原因无他，因为陈永仁成绩一直都压他一头。
“我知道你一直想跟陈永仁分个高下，这次你们真的可以比一下，看是陈永仁先帮着警方抓到韩琛，还是你先查出韩琛在警队的卧底。”
杨锦荣没有说话，眼眸却亮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黄志诚抖了抖裤腿上的泥，走进警署大楼。
进电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同事牛雄。
牛雄跟黄志诚一样是O记反黑组的高级督察，不过两人跟的案子不一样，牛雄主要是负责盯洪兴、东星、联和这三大社团。
在O记，牛雄的资历比黄志诚还要老一些。
“黄Sir，这么早就去爬山啊？弄一腿泥。”
“爬什么山，去挖尸体了。”
“倪家那边哪个大佬被人干掉了？”
“国华，这家伙睡了甘地的老婆，昨晚被甘地手下绑了，直接活埋，今天一早才从建筑工地上挖出来的。”
“那甘地老婆呢？有没有被一起活埋？”
黄志诚耸耸肩。
“我也奇怪，甘地居然放过了他老婆，真是想不通。”
牛雄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
“你当社团大佬不要面子的？要是把国华和自己老婆一起活埋，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被绿了？”
黄志诚点点头，觉得牛雄说得有道理。
出了电梯，黄志诚拿出烟，递了一根给牛雄，自己点了一根。
两人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