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仰慕前辈风采,一点意思不成敬意。”剑士语气谦恭有礼,身后一众弟子纷纷欠身抱拳,虽有不少人心中腹诽咒骂。
“还愣着干什么?人家请客还摆什么苦瓜脸。”小黑将一盘黄绿相间的炒仁虾豆尽数倒入口中。
早已饥肠辘辘的陈雄加入队伍,一番风卷残云的饿狼扑食操作过后,盘上的肉丁都被消灭地一干二净。
目光斜睨的小黑屈起小拇指抠牙,道:“你很上道,下次管好你手底下的人。”
“多谢前辈高抬贵手。”
望着犹如丧家之犬的众人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陈雄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狮子的实力,尚能克制自己,说你懂得隐忍,倒不如说你在害怕。”
陈雄开口想要反驳,小黑的眼神仿佛黑夜之中蛰伏丛林猎食者的凶残目光。
“难不成我还要拼命吗。”果梅酒从口至胃,一股酸甜相间的暖流没入心扉。
“我改主意了,你想不想成为灵武者?哪怕付出惨重的代价。”小黑道。
思忖片刻的陈雄捏着拳头锤击桌面,吼道:“无论付出什么,我绝对能成顶尖高手。”
依然是城外的那座山,而在山峰的另一侧飞瀑若崩雪。
“你的资质很差,骨骼蕴含的灵力微乎其微,若是想早一步踏入修灵之境,唯有洗髓伐骨这一条路,帝王酒可以洗涤身体的杂质,打通堵塞的经脉,但在还未完成真身凝练之前,万万不可松懈意志,不然轻则脑瘫,重则一命呜呼,你可想好。”拿着树枝挥动的小黑立在一块磐石之上,凝重的神情全然没有先前的吊儿郎当。
瀑流下的陈雄赤膊着上身,腰间的左右两侧各系着儿臂粗的麻绳。
哗啦啦的流水宛如雷鸣轰炸,庞大的压迫力从头顶处侵灌而下,端着马步的陈雄感到身体的肌肤皮开肉绽,体力与意志的双重消耗,令他约莫半刻钟的时间竟多了一些昏昏欲睡的摇晃感。
惺忪的眼皮疲惫不堪地张开又拢合,突如其来的黑色占据世界的角落。
喊杀震天的夜,狰狞狞恶的笑声,无辜的眼神眷恋着生前的光景,嗜杀的士兵提刀劈砍,血泊中的肢体早已残破不堪。
提着头颅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滴溅的血滴落在地上近乎连成一线。
容颜姣好的姑娘哭叫着推开士兵,恼怒的士兵拾起地上的大刀,将她的身躯一分为二。
哑然失色的陈雄回过头去,血泊中的尸体还是提着头颅的男子以及无恶不作的士兵,脸上无不浮现出神经质的笑意。
发颤的双腿难以迈出,他看到横尸街头的父亲被一刀劈落了头颅,奋力死战的城主大人,临死的那一刻将锋锐的戟刃刺入敌兵的眼眶。
吞吐火舌的燃烧物混杂着腥臭的血味,这座城沦为鬼王的炼狱。
保护到你最后一刻的人都死了,你还会活着吗?
落足的那一刻,嘶声哭喊的陈雄快步如飞。
杀,杀,杀,杀,杀!
懦弱的情绪充斥胸膛,他不愿在看到至亲倒在血泊里,不愿更多无辜的人死于战火。
暴戾嗜杀的气息使得陈雄的面貌狰狞若恶鬼般凶恶,唇舌含着的帝王酒吞入腹中,强大若炎流般的热流疯狂冲撞身体的经络。
没入掌心的手指攥出血痕,赤红的上身浮现着错杂紊乱的经脉,恰似一条条黏附在体表的黑虫群。
“你是这座城最后的希望。”城主嘴角的那抹笑容,似在述说一件平常无奇的事,又好像是奔赴战场最后的解脱。
“我会屠戮南楚的江湖,所有参与的人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狂躁炽烈的气流盘绕周身,闭目的陈雄舒臂挥拳,开裂的河水掀起两面长达十几米的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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