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李建成李元吉两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良久——
内侍监上前通传：“陛下有令，命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上玄武城墙，其余一干人等，跪在玄武门之外。”
“等候处理。”
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人彼此看了看走上前去跟着内侍监朝着城墙上走去。
长孙无忌。
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都是跪倒在地。
大唐没有跪礼。
可是此刻他们都是戴罪之身，哪怕李渊将他们斩首在此，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玄武门宫墙之上。
尉迟恭被押解在一旁站着，面如死灰。
李世民，李建成走上来之后，尽皆是朝着李渊恭敬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李世民看着李渊，不知道为何，之前他感觉到李渊垂垂老矣，仿佛是英雄迟暮一般，再也没有了当初那晋阳起兵之时的意气风发。
否则他也没有胆量于玄武门生事。
但如今看来，李渊仿佛是苏醒的猛虎下山一般。
让人望而生畏。
李渊看着堂下的萧瑀等人，挥了挥手说道：“都且退下吧，朕也很久没有跟朕这三个儿子好好说过话。”
“今日趁着这机会。”
“正好说上一说，也谈谈心。”
萧瑀，陈叔达等人都是双手拱起行礼说道：“微臣告退。”
李渊没有说话。
众人尽皆离开。
李渊走了几步，走到城墙边缘看着城墙之下跪伏的一干人等，还有关羽以及那些龙骑兵。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建成，你身为太子，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朕想问问你是何感想啊？”
李建成听着李渊的话。
身体下意识的一抖。
他本以为今天至少来走个过场，真正有大罪的是李世民啊。
为什么李渊先要问罪与他。
李建成咽了咽口水，看着李渊的背影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开口说道：“启禀父皇，儿臣知罪。”
“儿臣身为太子，不应该对于秦王谋逆一事，没有丝毫防备。”
“儿臣若死便就死了，但让父皇陷于险境，实在是儿臣的错。”
李渊听着李建成的话，嗤笑一声。
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李世民说道：“世民，抬起头来，看看朕。”
李世民低着头，听着李渊的话，慢慢的抬起头来，这样的谈话，这十几年来好像都没有几次。
他虽然在外面是秦王，是天策上将。
但在李渊面前终究还是儿子而已，他看着李渊，瞳孔之中满是倔强。
李渊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偏心，之前答应过你让你坐上太子之位。”
“但是却出尔反尔，偏心你大哥。”
“以至于让你们兄弟二人刀剑相向。”
李世民咬着嘴唇，最终还是说道：“儿臣不敢。”
李渊目光扫视李世民，李建成以及李元吉，站在那里，身影几乎与背后的阴影融为一体，显得深邃而高大。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响彻在三人的耳朵之中。
李渊双手负于身后说道：“即今日起，太子之位空置，朕会再择人选。”
“朕希望你们记住，朕给你们的，才是你们的。”
“朕不给你，你也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