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里,蒙面男子与两名黑袍人大战在一起。
只见那凤翅鎏金镗两旁吐出如凤翅般剧烈的火焰,幡状法器吐出黑雾幻化成高达数丈的巨大邪影。两者不断攻向蒙面人。
那蒙面人一面躲闪,一面祭出闪着幽光的青珠,只见那青珠在空中飞转,不断扩散出一阵阵碧绿波纹。这些波纹不但向两名黑袍人进攻,同时还保护着那蒙面人。
慈云禅寺等几个门派弟子,也听从了那蒙面人的话,向东突围而去。
这时,那两名黑袍人对视一眼,使用凤翅鎏金镗的那黑袍人立马冲向东华神州那帮弟子。
蒙面人分身乏术,反手打出一道幽光,逼退使用幡状法器的那名黑袍人,祭起青珠,直追向另一黑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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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鲜花的山谷内,薛忠仁头顶冒着丝丝白气,额头渗出点点汗珠。他就坐在这木屋之内打坐将近一天了。
此时的薛忠人面色已经渐渐接近常色,不再那么苍白,身上的皮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薛忠仁更觉得内府创伤也是在一股极为强烈的气体流动下,快速修复。
终于,在感觉那股气体快消失的时候,薛忠仁也是入定醒来。薛忠仁觉得自己仿佛浑身充满力量。
“醒了?”那白发白须的老者看到薛忠仁睁开眼,于是问道。
薛忠仁心怀感激,若非此人,自己不知会有何不堪下场,于是立马起身下跪:
“薛忠仁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说道:“小友无需客气,既然你暂时已经无碍,走,随老夫在这百花谷闲逛一番,如何?”
薛忠仁也是有着一大堆的问题想要请教,于是便起身跟着这老者往屋外去了。
屋外,一切如常。
薛忠仁跟着老者在花间随意闲逛着。
“对了,前辈,晚辈方才进来时,经过的那名为‘万剑峡’的峡谷。。。。。。”
老者继续走着,还不时低下头,或是闻闻花香或是轻轻折下一根枯枝。
“你是说那万剑峡?”
薛忠仁道:“是,晚辈觉得颇为奇怪,为何后来那些剑网与白雾所化飞剑会突然间消失?”
老者呵呵一笑,道:“那万剑峡乃老夫所布置剑阵,凡是入我百花谷者,均通过万剑峡。若是来人身上带有杀气或是敌意,那飞剑自然便会守护我这百花谷。”
说罢,又从花丛里检出一枚枯枝,拿在手上。
薛忠仁听罢若有所悟,不好意思道:“不瞒前辈,晚辈方才进来时,已经遍体凌伤,莫说是杀气、敌意,当时晚辈只是觉得大限已到,闭目等死。”
那老者转过头来,道:“如此说来,你、我也是颇有些缘分。”
“你为何会落入我百花谷?”老者又问道。
于是薛忠仁把到西陲后发生的所有事情详细说给老者,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又来到刚来的薛忠仁所见到的那条小溪,小溪边一座草亭,上面依旧种满各式花草。
老者道:“如此说来,你是被那些自称是魔教的人打落山崖,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同门?”
薛忠仁有些惋惜道:“晚辈不才,不是那人的对手,实在无法为师弟们争取更多时间,也不知道,师弟们现在是否安好。”
老者说道:“无妨,你已经尽力。”
薛忠仁又问道:“不知前辈高姓?为何会在此世外桃源?”
老者笑道:“我么?我名木承宇,至于为何在这地方,我也不是记得太清楚,我想大概事两百年前厌倦了世俗与修真界的纷纷扰扰而跑来隐居的。”说着,看着流向远处的溪水,面目表情有些不舍。
“什么!两百年?”薛忠仁吃惊的长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木承宇笑道:“怎么?不信?”
薛忠仁急忙收敛神态道:“不是,晚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晚辈在宗门一些修真典籍上看到现下的修真之人,寿命最多过百,却从未听说能有高龄超过两百年。”
木承宇笑呵呵说道:“我问你。何为修真?”
薛忠仁脱口而出:“修真,便是求得真我,去伪存真。”
木承宇点点头,道:“《道德经》确实做此说明,那么如何才能去伪存真,求得真我?是道家讲求的入世,还是佛家讲求的出世?”
薛忠仁低头沉思,的确佛家与道家对于修真都有截然不同的解释,两家上千年来也是按照自己的法则各自修炼,虽说方法不同,然而却是殊途同归,最后都能修得一身玄妙法术。
木承宇见薛忠仁低头沉思,于是道:“你身为道家,你的宗门肯定是教授你上体天心,进入红尘的入世法则,可是佛家虽少出世,然而他们所取得的结果与你们是相差无几的。”
“其实,我们都知道去伪存真,但是如何去伪如何存真,却是少有人知晓。”
薛忠仁点点头。
“万物皆有灵,一花一草、一沙一石,都不列外,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人也同这些花草沙石是一样的。”
薛忠仁仔细聆听着。
木承宇继续道:“其实,老夫认为这去伪存真便是简单,随心而为,心随意动。一切效法天道,却不刻意强求。”
薛忠仁愈发奇怪,这些都是寻常修道之人都能悟出的,怎么在这木前辈嘴里变成修真之真谛了。
“或许是大道致简罢!”薛忠仁此时是这么想的。
木承宇转过头来,问道:“你也不需想太多,老夫说了,一切效法天道,顺其自然。对了,方才你说,你怀疑你们东华神州有门派是奸细?”
薛忠仁抬头道:“这只不过是晚辈猜测,东华神州各门派都是正直无私的,我想应该不会。。。。。。”
木承宇打断薛忠仁,反问道:“各派都是公正的?那十多年前那齐化门的掌门带人杀进西华魔州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