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凡向着地上的陈柏嘿嘿一笑,道:“你的狗命我暂且先给你留着。你便在这里好好看着,看我杀光你陈家上下,嘿嘿,嘿嘿!”
卫凡似是想到什么,眸子精光一闪,向着陈家众人细细看去,忽的精光一凝。大步走到陈家人群之中,一手伸出,直直提出了一个青衣男子,看去赫然正是那徐艺!
徐艺浑身颤若筛糠,被卫凡单臂提着,手脚乱舞却是挣扎不出,当下急道:“凡儿,凡儿,你听我说,别杀你徐艺叔叔!叔叔当年也是迫不得已,若非那猪狗不如的陈柏强行逼迫于我,我又怎么会出卖我的大哥嫂嫂啊,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凡儿..凡儿,你相信叔叔,再给叔叔一个机会,再给叔叔一个机会,叔叔还有妻儿,叔叔还不想死啊!”这般说着,声音早已带上了不尽的恐惧忐忑,细细听去却是隐隐有些哭腔。
卫凡盯着徐艺一双眸子,缓缓摇了摇头,道:“徐艺,呵呵。当年,直到你将我们一家骗到陈府之前,我还一直当你是我的徐艺叔叔,最亲最疼我的徐艺叔叔,但是,现在晚了啊。徐艺,你,必须死!”
徐艺还待求饶,卫凡却是面上一冷,提手一拳,正打在徐艺小腹。
徐艺大嘴一张,喷了一地的殷红,还有内脏碎块。徐艺只觉身子忽的一凉,心中蓦地冒起一个念头,原来死亡,便是这种感觉。或许当初若不把卫家骗来,现下便是另一番光景,就算再不济也是没有这种殒身之祸的啊。
正后悔着,忽的胸口又是传来一阵无法言明的剧痛,竟是生生把半只脚跨入九幽的徐艺再次拉了回来。
徐艺已是一阵模糊,好似魂魄归体,凝神一看。却是卫凡眼眶通红,正一手提着自己惨声道:“爹,这是替你打的。”这般说着,一拳打出,另一拳也是随即跟上,“娘,这是替你打的。”“晓月,这是替你打的”...拳拳碎骨,拳拳溢血。
这般,一拳,一拳。初时尚是缓慢,后来便是犹如连珠炮,落如雨点。直到卫凡一口气毕,向下一看,徐艺除了头脸完好,脖颈以下,生生被卫凡捶打成了一张血肉模糊的泥饼,混着徐艺身下被一并震碎的青石方砖,端是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卫凡深吸口气,一把扣住徐艺脑袋,稍稍一扯,从那血肉模糊的身子上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了一边。仰头一看天空,涩声道:“爹,妈,你们看好。小凡今日,就要来为你们报仇了。”
旋即身子一晃,便是冲向陈家一干人。人影晃动,血肉翻飞....
卫凡欺身到一个陈府老人那里,一手抓住。那老人身子一颤,面色顿时犹如黄土,双腿颤颤,却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道:“饶命啊,我没做过坏事,我没做过坏事的。我没害你们一家人啊。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旋即好似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地指着趴在地上的陈柏道:“都是那个狗东西做的孽,你去杀了他啊,杀了他啊。”
卫凡嘿嘿一笑,右手一张扣住那老者脑袋,左手成掌横向对着那老者脖子一劈,两手发力之下,生生将那老者脑袋取了下来。头颅飞扬,鲜血漫天。
呵呵,这仇人鲜血的味道,好生甘美。或许是残忍至极,或许卫凡是嗜杀成性,但就其所以,但求问心无愧,但求对得起天上远去的父母,我便是魔,那又如何?
一身黑衣瞬间浸血,卫凡一舔手上鲜血,又是嘿嘿一笑,合身向着陈家,向着府衙老爷,向着陈府所有宾客冲去。竟是独身一人,面对着对面的那一干形形色色的丑陋灵魂!
那一干卫凡的护卫也不动手,却是无关乎命令。只是被卫凡震慑,身下不敢移动。
卫凡的一干护卫,看着身在血泊中的小主子,心中一阵慌乱。这还算人吗?残暴凶戾,便是较之凶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府衙老爷正庆幸与那陈柏并未深交,却是突然见卫凡身子一晃,竟是欺身到了自己近前,还不待说话分辨,便是被卫凡长臂一伸扣住了脑袋。
府衙老爷当下只觉脖颈处一阵无可言喻的剧痛,旋即便是突然觉得身子好似变得轻盈异常。自己竟是诡异地看到了自己那还站在原处的身子,只是那身子上,少了一颗大好头颅...
凶杀,残杀,虐杀,屠杀。自始至终完完全全只是卫凡一人,从午间时分杀到了夕阳西下。地上鲜血好似潺潺溪水,奔流不息,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除了徐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击毙命,被人拔去脑袋。短短三个时辰,陈家上下除了陈柏,只剩下了陈柏的两个儿子还一息尚存,其余人等,全部身死。
在一方空地上,垒起了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头塔,望之,触目惊心!
卫凡手上抓着两个青年,一步步走到了陈柏面前。陈柏还未死,只是苍白的无以复加的脸色,证明着这短短三个时辰里他受到的巨大折磨。
陈柏早已经说不出话了,现在看着卫凡提着两个儿子一步步走了上来,心下又是一个哆嗦,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卫凡低头瞄了陈柏一眼,又是嘿嘿一笑。
夕阳似血,笑颜如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