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尺屠刀一振,破旧的刀刃,竟好似是瞬间变成了寒光四溢的秋水神锋。李悠然屠刀一转,嘿嘿一声冷笑,竟是瞬间带上了冲天碎日的霸道,刀锋一转,双手高高一举,向着那光头汉子一刀劈去。
那光头汉子也不甘托大,横刀一挡,屠刀与那大刀一交。破旧不堪的刀刃,竟是瞬间好似破冰切雪般地,一下切断了那通体精钢的大刀。
一刀断兵,二尺屠刀仍是去势不减,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去势,带着一股开天辟地的冲劲,对着那惊惶不已的光头汉子,当头一劈,便听噗嗤一声闷响,那汉子立时僵在原地。
过了半晌,光头汉子身子上忽的出现一条血线,蓦然一爆,分成了两段。竟是自眉心至小腹,被李悠然一刀两分,一个方才还鲜活的汉子,在那屠刀之下,瞬间便是成了两块大肉。
这般刀法,便如李悠然第一次给卫凡展示的剖猪刀法之时一般无二。
卫凡看的两眼发直,先前李悠然那一刀的气势之强,足可破天!
一刀过处,好似是面对的不是什么光头大汉,不是什么精钢大刀,仍是往日案板上待宰的生猪一般。一刀过处,何物可阻?一刀过处,天地两分!
李悠然好整以暇地回头看了卫凡一眼,浑然没有半分临敌对阵的紧迫之感。
李悠然看着两眼发直的卫凡嘿嘿一笑,道:“怎样,看老子这杀猪刀法如何,是不是佩服的紧啊。嘿嘿,快来,夸夸为师,让为师高兴高兴。”
卫凡一怔,却是旋即一阵苦笑,这师傅若是说厉害吗,确实是厉害的紧,但他这三句话之内便是夹杂一句口花花的不着调起来,倒也真真是厉害的紧啊!
李悠然看着卫凡不语,竟很是厚脸皮得到:“老子就知道,老子是最厉害的!我说小凡子啊,为师厉害,你作为为师的唯一弟子,也不要害羞吗,应该一次为豪,一次为荣!...”
卫凡听着听着,终于是忍受不住,脸上好似火烧一般,慢慢潮红一片,却不是羞得,而是想笑又不想再外人面前失了老者的面子,这般强忍之下,几乎快要憋出了内伤。
李悠然卫凡这里有的是闲情逸致,那几个草莽马贼却是惊得双腿战战,看那样子几乎就要扑通一下跪倒下去了。
李悠然呵呵一笑,上前两步道:“怎样,还要打我们爷俩吗?告诉你们啊,老子我可是很厉害的啊!”
几个大汉那里哪敢说不,当下忙不迭地头如捣蒜一般使劲磕头,大呼饶命。
李悠然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抬脚踹翻一个,笑骂道:“滚吧,别再让老子看见你!”
几个大汉顿时如蒙大赦,连那光头汉子的尸身也不敢收拾,连滚带爬地向外面急急跑去。
院子里面,卫凡两眼发直,看着案板上的屠刀,怔怔不语。
转眼间,又是过去了月余时间,卫凡一身的伤势终于是好了个利索。但那一身的妖力却是再也找不到分毫,似乎,现在的卫凡出了比一般人更加耐打之外,其他都是平平无奇。
妖力依旧是那般无法保存在身体里面,无论卫凡如何缓慢地运转红着如何快速地拼命催动,只要运转一周,那吸引进来的天地灵力,定然是会消失个干干净净。
对此,卫凡早已经习惯,也不再觉得沮丧什么,虽然每天都会在晚上默默打坐,但是白天里,更多的时间,却是放在了那李悠然的杀猪刀法上了。
那般霸道凌厉的刀法,卫凡那日便是看着心动不已。
先前的卫凡,作为月影阁阁主,对于剑道刀道,也是颇为熟稔,但若是跟这看似粗陋的杀猪刀法稍稍一比,却是好似萤火皓月之别。
先前卫凡所练习的那些高级剑法根本就不能与之相比,甚至卫凡还默默跟尘研记忆之中的一些高级术法做了比较,那些高级术法不知为何,卫凡总是感觉不如这杀猪刀法更加悍勇霸道。
这也并非实说威力不及,只是那份自然而然的霸道,自然而然产生的那份无匹凌厉,便是尘研记忆之中的那几个术法,拍马都赶不上的。
这日,卫凡一脸淡然,拿着屠刀在一头大猪身上比划着。卫凡手臂一扬,瞬间刀锋一落,杀气吞吐间,那二尺屠刀便好似要气吞天下,破天碎地,一刀过处,霸道嶙峋。
那大猪来不及惨哼一声,已是被整整齐齐斩成了完整的两端,从头至尾,干干净净。
卫凡心中一喜,这一刀,终于是有了几分杀猪刀法的样子,那种开天辟地万物莫当的霸道玄妙感觉,卫凡在刚才一刀之下,有了瞬间的明悟,但那明悟极短,转瞬即逝,来不及看清,已是消失无踪了。
卫凡静立着默默回味刚才的玄妙感觉。便在此时,门口忽的一响,旋即一股强悍霸道的疯狂气势,铺天盖地碾压进了小院之中。
卫凡一怔,旋即便是感觉那股气势好似是大山一般瞬间压在自己两肩之上,看那势大力沉的意思,便要生生把自己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