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便出发了。除了林毅、周靖琪、夏子菁、陈荷花和孩子外,还有小翠、柳叶、小雨、小雪、杏儿,当然也少不了司马铭和大虎。
雨过天并未完全放晴,雨水洗净了盛夏的天空,空气格外清爽。
林毅仰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呈现“朵朵云”。谚语说“朵朵云,晒死人”,看来下午要晴了。
会昌寺位于长安城西北金城坊(大约在后世西安市劳动公园附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门口已然来了不少人了,不知道是佛教盛行还是人们都觉得今天天气适宜,都出来了,反正超出了林毅的想象。
入得寺门,似乎置身于琼楼仙阁的香火缭绕之中。除了檀香味外,空气中还夹杂柏叶的清苦味。
循味望过去,左右各有一棵柏树,苍劲、威严、肃穆。柏叶上布满了点点小水珠,透过淡淡的烟雾,若隐若现的在苍翠中闪耀着,别有一番风味。
穿过庭院,走过天王殿,就到了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
一般寺院都有大雄宝殿,是寺院内最主要、最庞大的建筑。大雄宝殿是供奉“大雄”的地方,“大雄”即佛教的始祖“释加牟尼”。
大雄宝殿屋顶四个飞檐挂有铜铃;微风拂过,就会“丁丁冬冬”地奏起来!进入大殿,只见在高大的橘红色的“佛光普照”丝绸帐里,释迦牟尼佛,慈祥端庄地坐在莲花宝座上,两旁有两尊佛低头膜拜。
林毅在心里比较了一下,和后世的寺庙差不多。
前来拜祭的人比较多,大伙只好在后面排队等候。
人虽多,却很安静,秩序井然。因为来的人,大都是信徒;即使不是,也或多或少对佛怀有敬意。
林毅就不是信徒。后世人们大多都不是信徒,但在佛门面前却不敢放肆。
佛门,自然清静。
不多时,一名小沙门向林毅走来。
司马铭则警惕的向林毅身边轻移了一步,目光扫射四周。
小沙门双手合十,低了一下头说道:“小僧打搅了,师傅有请几位施主去法堂斜话。”
法堂,一般称为讲经堂,或讲法堂,是讲经说法的地方。只在特定的日子才讲经说法,讲经的时候,信徒可以进去听。没有任何佛事活动时,则不对外开放。
林毅愕然,又看了看小沙门,确实是和自己说话。
转头再看周靖琪和夏子菁,两人也诧异的看着林毅,陈荷花更不可能知道缘由。
“是我们?”林毅再次确认。
“是。请随小僧来。”小沙门说完,转身带着林毅一行缓缓向大殿侧面走去。
林毅不认识所谓的师傅,甚至根本不认识任何僧人。然而,对方却认识林毅;因为林毅的名头已经非常响了。
这个师傅就是辩机。
辩机,据他在《大唐西域记》卷末的《记赞》中自述,少怀高蹈之节,15岁时剃发出家,隶名坐落在长安城西南隅永阳坊的大总持寺,为著名法师道岳的弟子。后来道岳法师被任为普光寺寺主,辩机则改住位于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十余年中潜心钻研佛学理论,至贞观十九年(645年)玄奘法师回国在长安弘福寺首开译场之时,便以谙解大小乘经论、为时辈所推的资格,被选入玄奘译场,成为九名缀文大德之一。是时辩机的年龄约当26岁。
辩机来会昌寺已有几年了,因生性聪慧,又经道岳名师指点,再加上刻苦钻研。此时,以渊博的学识、优雅流利的文采而知名了。
今天,辩机在天王殿看见了林毅。
以林毅目前的身份,辩机当然要亲自接待。
走到幽深的后院,发现唱经礼佛的法堂就在后院花丛树林深处。这样幽静美妙的环境,让林毅想起了“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这句诗。
这首诗是唐朝诗人常建的一首题壁诗《题破山寺后禅院》,这首诗题咏的是佛寺禅院,抒发的是作者忘却世俗、寄情山水的隐逸胸怀。构思独具特色,脍炙人口,广为流传。
进了法堂,在小沙门的引导下,一一盘腿坐下。小沙门双手合掌行礼后退了出去。
光线有点暗,这时才注意到,讲经坛上坐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河尚,眼睛微闭。
这么年轻的师傅?林毅心里更觉得悬乎。
河尚睁开眼睛、双手合掌,一低头说:“贫僧辩机见过各位施主。”
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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