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守军似乎如以往的国军军队一样,也被压制住了,除了偶尔的冷枪,几乎没有抵抗,河上原毫不怀疑,一次成功的攻坚战即将完成。
“板载!”在离国军军队阵地大约米,所有霓虹军发起高分贝的嚎叫,一个个端起刺刀,疯狂地向前冲去。
突然,对面的国军阵地就像除夕之夜的焰火一样,发出了闪亮和夺目的光芒,在米的距离上,国军守军的一个加强连全部开火,上百枝步枪,挺捷克式轻机枪,挺二四式重机枪,形成了一条绚丽和严密的弹幕,闯入弹幕之中的霓虹军,登时被打成粉碎!
不过第师团不愧为霓虹军公认最强的部队,冲锋的霓虹军不断地倒下,,但跟上的仍然没有任何停歇,一个个弓着腰,做着之字形的战术动作,继续狂冲,而霓虹军的重机枪中队和一个步兵炮小队也降弹雨倾泻到国军的阵地上,在霓虹军付出重大伤亡的同时,守军也死伤惨重。
米的距离毕竟太短,右侧的步兵小队首先冲进了国军的阵地,几乎在同时,左侧的霓虹军小队也与冲出阵地的国军士兵展开白刃战。
河上少佐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这支部队不像以往的国军军队一样,不在这种局面下撤退甚至逃跑,他脑子里没有别的想法,只是高举着军刀,也呐喊着冲了进去。
河上刚刚劈死一个国军士兵,一个舞着工兵铲的国军排长吼着向他冲了过来。
“咣!”军刀和工兵铲进行了零距离的接触,发出高亢的声音同时,还擦出了闪亮的火花。
河上只觉虎口巨震,跟着手一松,军刀飞上了天空,那个国军排长不依不饶,工兵铲又带着狂风劈了过来。
危急关头,河上原勉强头一后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河上少佐似乎忘记了,现在他是向上仰攻,这一后仰,身体登时失去了平衡,他像根木头一样,骨碌碌滚了下去。
好半天,全身剧痛的河上中队长才在一个副官的帮助下,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朝山上方的战场上看过去。
因为在山下,河上少佐没有办法看到最前面的战况,他只能竖起耳朵,听着战场上的喊杀声,有国军的,也有霓虹军的,还有士兵临死前的惨叫。
河上听清楚了,国军的喊声越来越洪亮,相对应的,霓虹军的惨叫声倒是此起彼伏。
一个钢盔“咣当咣当”滚了下来,两个霓虹军一看,是一个霓虹兵的钢盔,钢盔上,似乎还残留着鲜血。
副官背着河上原,一浅一深地奔跑,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国军士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了,霓虹军开始撤退,第师团不愧为霓虹军的精锐部队,打了败仗,败而不乱。重机枪中队开始组织火网,掩护撤退的霓虹军,霓虹军的一个小队也根据地形,阻击追击的国军。
正面反击的国军军队不断地倒下,但仍然强行突破,死死揪住霓虹军不放,最前面的国军士兵离断后的霓虹军小队不到米了!
趴在副官背上的中队长又回头一看,双方又展开了白刃战,只不过,进攻的国军越来越多,不断有后方的国军士兵补充上去,而这个断后的霓虹军小队只有三十多人,却越战越少,像烈日下的冰块,迅速地融化。
国军军队在正面给予霓虹军强大压力的同时,一个步兵排也兵分两路进行了包抄,向行动不便的霓虹军重机枪阵地和步兵炮阵地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