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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智计脱虎口 巧心破奇阵(1 / 2)

这密室是一间用花岗岩砌成墙壁,地上铺的一色青砖,室内两个巨大的烛台里点着两支婴儿手臂粗细的牛油蜡烛,照得整间房子通亮。两个番僧用绳索将缪红玉和伯丹分别绑在室内的两根柱子上。阿里木伸指解了两人的哑穴。拿了一根皮鞭,对缪红玉说道:“你这瞎婆娘,为何会使那劳什子“飘红剑法”,快一一道来,少受皮肉之苦。”原来他和土鲁多偶尔听起拔巴思谈到手指残缺是当年在江南为“飘红剑法”所伤,虽只轻描淡写一说,但阿里木竟牢牢记在心里,当他得知缪红玉及伯丹所使的便是飘红剑法,而师父竟将二人掳回,寻思先从二人口中问清来历以博得师父欢心,是以不等拔巴思回来,就开始逼问。

缪红玉心想这几个番僧为要寻问飘红剑法来历,莫非是父亲昔日仇家,千万不能让他们得知父亲故去的消息。想到这里,当下用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将头扭往一边。阿里木见缪红玉并不回答问话,而瞪自己的眼神却是十分怨毒,心中恼怒,“啪”的一鞭便抽在她肩上,见缪红玉仍旧一声不吭,更是不悦,扬手又是两鞭,缪红玉衣服登时打破,肩上渗出血迹。

伯丹见缪红玉受到毒打,心中关切,当下大声叫道:“你们别打我师父,她,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别为难她。”阿里木听得伯丹如此一说,哈哈一笑,说道:“是了,她是哑巴,你可不是,那么就由你说。”说着圆睁怪眼,恶狠狠盯着伯丹,故作恶相恐吓于他。伯丹看了他面目狰狞,心中厌恶,说道:“大师,这剑法是我师父自创,那有什么来历了。你快快将我们放了,免得佛祖降罪。”阿里木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你们这套剑法成名江湖已久,谅那瞎婆女也没这本事自创。再说,我师父他老人家江湖阅历丰富,见识广博,目光如炬,天下无双,难道他会看错不成,快快如实说来,否则,我将你的小白脸划得稀巴烂。”那阿里木平日里对拔巴思百般奉承,常常吹嘘拍马,是以深得拔巴思喜欢,这时又习惯成自然,吹捧起他师父来了,好象拔巴思就在当场一样。他边说边拔出把晶光闪耀的匕首,在伯丹脸前比划。伯丹见状,真怕他在自己脸上划上几刀,颤声道:“你敢伤害于我,我就告诉我额赤格。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蒙古大汗忽必烈御封的追日附马,当今左丞相伯颜的二公子伯丹。”

阿里木听他一说,心里不由一惊,手中的匕首从伯丹面上移开数寸,伯颜在蒙古威名远播,身份显赫,人尽皆知。但阿里木等人却不识得伯丹,只是听闻而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就是当今附马,再者见他叫缪红玉师父,又是万万想不到之事,旋即哈哈大笑道:“你小子骗谁,堂堂附马,怎会和这又瞎又哑的老太婆混在一起,半夜三更在废园中习武,竟不敢见光。你小子真会说谎,竟敢冒充追日附马,真是大胆之极。”说完,啪地打了伯丹左边脸一耳光,这一耳光又响又脆,伯丹的左边脸登时肿了起来。

缪红玉见伯丹受辱,比打自己犹痛,心中一急,竟然张口大声叫了起来:“你别伤害他。”这一声是又尖又哑,听起来如同枭鸣,极为刺耳。伯丹听她开口说话,这一惊非同寻常,他自认识缪红玉三年多来,一直以为她是哑巴,不料而今却突然开口说话,当下是又惊又惑,只呆呆地看着她。

只听得缪红玉又嘶哑着嗓子说道:“别伤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阿里木听她开口说话,又哈哈大笑道:“你这臭小子,竟然说她是哑巴,有会说话的哑巴吗?还敢说自己是追日附马,附马怎会是你这个熊样,真正可笑之极。现在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又是一记耳光,这一下打在伯丹右边脸上,比刚才那记更响更脆,伯丹另半边脸刹时也肿了起来,这一来将伯丹整块脸都打得肿了起来。

伯丹从小生长显贵,加之又被封为附马,凡认识的人无不礼敬三分,何曾受过此等殴打和羞辱,当下既疼又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眼泪只在眼眶中打转。半晌才颤声道:“你这秃驴,待我禀报忽必烈大汗,叫他将你抽筋剥皮,千刀万剐。”阿里木本是个见识浅陋的势利之徒,此时早认定伯丹是个冒牌货,更加有恃无恐,听伯丹这一说,怒火上窜,冷笑道:“好啊,这臭小子竟敢骂你佛爷,我就先将你活剥了,看你能奈我何!”说罢一把揪住伯丹衣襟,说道:“你这臭小子,衣服倒穿得挺好,快快说出谁传你们的飘红剑法,佛爷我开恩,或许饶你们一条小命。”伯丹怒不可遏,迎面“呸”的一口吐沫吐了过去,阿里木猝不及防,重重吐在脸上。

阿里木大怒,用衣袖将脸上擦抹干净,扬手又啪啪打了伯丹几个儿光,将伯丹打得满嘴流血,然后将匕首咬在口中,两手一用力,哧啦一声,伯丹上衣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胸膛,胸口那颗豆大的红痣在烛光下更显夺目,阿里木用刀抵于伯丹胸膛,威胁道:“你说不说,不说的话将你心挖出来下酒。”缪红玉再见伯丹胸前红痣,整个心不由得激烈跳动,象是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一般,又见阿里木拿刀欲杀害伯丹,心口又愤又急,大叫一声:“别伤害他,我说。”话音未落,竟晕厥过去。

阿里木见缪红玉晕了过去,当下也不理她,又待逼问伯丹。土鲁多见阿里木如此对待一个少年和一个残疾女流,心中早有不平之意,只是碍于阿里木是师兄,再加上他天生口齿笨拙,不善言辞,又不会拍马屁,不为拔巴思所喜,所以,也不敢随意说话。

阿里木平素也瞧不起他,动辄非打即骂,每临有事,常常呼来唤去,象使仆役一般,土鲁多也不敢多言半句。他虽木讷,心地却较阿里木良善得多,看到阿里木如此对待二人,心有不忍,说道:“师兄,这二人与我们素未谋面,现下还不知是友是敌,你如此欺辱二人,实不为佛祖所喜,再说万一将他们弄死了,师父回来恐不好交待。”

阿里木素来对土鲁多都颐指气使,说一不二,如今听他竟指责自己的不是,登时脸都气青了。也不言语,松开伯丹,反手就重重一耳光打了过去,土鲁多猝不及防,这一耳光将他打得跌了出去,满嘴是血,吐出一看,见牙齿被打掉了一个。不由心中愠怒,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师兄,你下手也狠了点吧,我可是你师弟。”阿里木指着他骂道:“你这蠢货,给我站一边去,我自有主张,再多言多语,我将你整口牙全部打落。”

土鲁多只得强压怒火,捂着腮帮站到一旁。伯丹见土鲁多替自己二人说话挨打,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再察言观色,知他师兄弟不和,顿时心生一计,说道:“多谢这位大师,大师真一副菩萨心肠,将来定可成佛,不过你这位师兄可就差劲多了,凶神恶煞,将来死后,必定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轮回,唉,真是阿弥陀佛,可悲可叹。”他平日偶尔也会翻看书房里伯颜阅读的佛经,知道佛门中人的忌讳,故意用言语挑拔阿里木师兄二人,阿里木听后果然脸色一变,他虽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但总归是出家人,又是护国法师大弟子,在外素以“高僧”自居,现听伯丹说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心中大是惶惑,不禁又羞又怒,恼恨土鲁木竟然偏帮敌人,迁怒之余,又狠狠一拳打了过去,这一拳正打中土鲁多小腹,疼得他捂住小腹蹲了下去,生眼泪直流。土鲁多莫名其妙又挨了一拳,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嘿”地一声大吼,纵起身来,拦腰抱住阿里木,两人便扭打在一块。

两人本是同门师兄弟,对方武功尽皆熟知。阿里木以修炼内家功夫为主,而土鲁多力大如牛,身粗体壮,走刚猛路子,习的是外家功夫。土鲁多猛然将阿里木这一抱住,便用尽全力想将他制服,而阿里木料不到土鲁多竟敢和他厮斗,被他抱住,竟挣脱不了,两人就象泼妇打架一样,你撕我扯,在地上乱翻乱滚,乱踢乱抓,场面甚是滑稽。

混乱中,阿里木又一拳打在土鲁多鼻子上,打得他金星直冒,鲜血直流,土鲁多积畜已久的宿怨,更是全部暴发出来,猛然一个翻滚,转身骑在阿里木身上,双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不放,盛怒之下,竟用足了力气,想将他扼死。阿里木被土鲁多双手掐住自己咽喉,只觉喉咙格格作响,呼吸困难之极,眼前一片模糊,心中一急,两腿自然乱蹬乱踢,昏乱中倦起右腿,膝盖向上用力一顶,无意中使出了“大悲神功”中的“孤阴拐”,这一下正好顶在了土鲁多后腰的“腰阳关”穴上,只听土鲁多轻哼一声,整个身子向前直飞出去,阿里木顿觉喉头一松,劲力一泄,便昏晕过去。

缪红玉晕厥一阵后便即醒转,见阿里木和土鲁多二人正扭打成一团,当下凝神运劲引气冲击被封穴位,无奈拔巴思点穴内力深厚,真气在体力左冲右突,竟不起丝毫作用,正在拼命运劲强冲之际,忽觉有一硬物飞了过来正撞在腹部被封的“阴交”和“气海”两个大穴上,“阴交”和“气海”穴在人体部位的一线,相离较近,那物飞撞过来,力量甚重,恰恰将穴道撞开,缪红玉只觉全身一松,手足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原来土鲁多被阿里木一记“孤阴拐”顶得向前飞了出去,圆溜溜的光头刚好撞在缪红玉腹部两处被封的穴位上,恰好缪红玉又在运劲冲穴,两股力量相汇,碰巧解开了缪红玉的穴道,缪红玉浑然无事,而土鲁多却被缪红玉体内反弹的力量撞昏了过去,但听“嘭”的一声闷响,土鲁多硕大的身躯便落在缪红玉面前的青石板地上,一动不动。

缪红**道既解,略运内力,便挣断了缚在身上的绳索,然后上前解开伯丹,戟指帮伯丹解穴,岂料拔巴思内力深厚,缪红玉在伯丹被封的穴道上,又捏又揉,用了数种方法才将伯丹穴道解开,但伯丹仍感手脚麻木,行动不便,缪红玉在地上拾起一把长剑,扶着伯丹一瘸一拐逃出石室,急乱之间,也无暇理会躺在地上的两个番僧。

缪红玉扶着伯丹顺着甬道一阵乱跑,甬道内光线幽暗,缪红玉点亮了火折子,想沿着来路逃出去,不料那甬道甚是复杂,七弯八拐,两人越走感觉越走越不对劲,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出口。此时伯丹血气已经畅通,反过来扶住了缪红玉,两人在甬道绕来绕去,竟是越绕越乱,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绕了多时,只觉那甬道十分之长,东一个叉口,西一个叉口,互相贯通,形似蛛网,就如在迷宫中一般。两人行走多时,均累得气喘吁吁,伯丹这时才想起缪红玉开口说话之事,突然问道:“师父,为什么这几年来你一直要装成哑巴,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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